兩三分鍾後，臥室的門‘吱呀’一響，被輕輕擰開。
程雪南從外麵走進來，又輕輕將門給關上，來到床邊站定，一動不動看著床上的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床上的人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在黑暗之中沉聲開口：“你到底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程雪南有種被抓到的心虛感，結巴：“你……你還沒睡啊？”
季川起身將燈台扯開，程雪南搓著手，訕訕：“你一個人睡冷不冷啊？”
季川靠在床頭，一張臉隱在暗處，勾了勾嘴角：“冷又怎麼樣？不冷又怎麼樣？”
“那什麼，冷的話，我可以給你暖腳啊。”
季川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那上來吧。”
程雪南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一愣之後扭捏了一下就掀開被子上了床。
“睡哪裏？”季川額頭青筋一跳，“過來！”
程雪南迷茫：“不是說要暖腳……”
“暖個屁！”他虎著一張臉，“我還沒那麼虛，要用你來給老子暖腳。”
程雪南又訕訕的爬到了他的身邊，季川順勢掀開另一邊的被子，程雪南乖覺的鑽進躺好，季川看了她一眼，伸手關燈，在她身邊躺下。
要是平時，他早就該動手動腳了。
可是今天沒有，安靜的出奇，也本份的詭異。
程雪南在黑暗之中睜著眼，咬著唇，放在肚子上的一雙手也緊緊絞在一起，最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下了決心。
那邊季川正閉著目，突然一下子打開眼。
“你幹什麼？”他一把抓住突襲過來的小手，將身邊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幸好沒開燈，程雪南紅著的一張臉他也看不到，既然下了決心，就不再扭捏了，立即動手：“我要摸你。”
“噗——”季川一個沒忍住，開始大力的咳嗽起來，程雪南忙捶了他一下，“小點聲兒，別把小白吵醒了。”
他忙壓低了聲音。
然後那隻被他摁著的小手開始緩緩移動，慢慢鑽進他的睡衣……季川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粗喘著聲音問：“道歉？”
她這麼主動，他想不出別的理由。
果然，程雪南點頭：“嗯。”
說話間，她的手已經鑽進了他的睡衣裏。
程雪南摸著他的腹肌，竊竊的想，身材保持的不錯嘛，比起四五年前，好像還要好了一些。
原本害羞的一顆心被她拋的遠遠的，她不亦樂乎的摸了起來。
手感還真不錯！
皮膚也不糙！
那隻肆無忌憚的小手越來越囂張，甚至一路往下，柔若無骨跟一尾靈活的魚兒一樣，鑽進了他的睡褲。
季川倒吸一口涼氣中，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子了：“乖，握住它。”
雖然幾年之前，兩人已經坦誠相見，可是她還從來沒有用手……所以程雪南還是有些放不開，心理上也還有些別扭。
“這樣？”她心誠的請教。
季川瞳孔一縮：“上下動一下。”
“哦。”
她真是乖學生，說一不二，果然動了起來，季川被她弄的身體一陣緊繃，喉結滾動，“快一點。”
“好。”
程雪南覺得理虧的是自己，所以有求必應。
“再快一點。”
“行。”
又動了片刻，她的手慢慢酸麻起來，忍不住開始抱怨了：“喂，我說你還要多久啊，好了沒……”
“啊！”
一陣低吼過後，房間裏安靜了。
程雪南傻了，好半天後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嫌棄：“髒死了！你……你好之前你先說一聲啊！”
話音剛落，季川一把拉過她，抽出床頭櫃上的紙巾替她擦了擦手，氣息仍舊有些不穩，卻是一臉的回味。
擦幹淨之後，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又將她拉起來，拍拍她的腿：“來，脫衣服。”
程雪南大驚：“你還要？”
“那是必須的。”季川舔舔舌頭，“快脫。”
程雪南歎了口氣：“好吧。”
次日。
幹了一夜‘體力活’的兩人在柔軟的大床上相擁而眠，程雪南整個身體都被他牢牢固定在懷裏，她動都不能動一下。
直到……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嗚嗚！”小白的哭叫聲在客房裏響起，累了一晚上的兩人從睡夢中驚醒。
程雪南一下子坐床上坐起來，季川也隨之清醒。
“衣服！”眼看著她光著身子就要下去，季川一把將她拽回來，程雪南還沒睡飽，半眯著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女兒在隔壁的房間哭，她要過去哄她，所以當季川一把將她拉回去的時候，她一個不穩，身體壓在了他那隻受傷的手上，惹得他悶悶一叫。
“對不起對不起。”程雪南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下起來，扯過睡衣就往身上套，“我先去哄小白，等一下在看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