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
程文博一杯咖啡還沒有喝完，那邊咖啡店的門開了，仿佛心有靈犀一樣，他抬頭看過去，卻有一瞬間的錯愕。
因為來的不是程雪南一個人。
“等久了吧？”程雪南拉開椅子坐下，取下脖子上的圍巾，又側身替穿的嚴嚴實實的小白取下手套，天氣越來越冷，出門就得全副武裝。
程文博掩下心裏的酸澀，“沒有很久，你們想喝什麼？”
說著招手叫來服務員。
“一杯熱奶茶，一杯清咖，還有一杯果汁，也是熱的。”坐在程雪南身邊的季川開口，從今來起他就沒說過一句話，現在點好了單，又看了一眼程文博，挑眉：“程先生需要續杯嗎？”
一杯咖啡已經冷透了，程文博淡淡道：“不用了。”
“那就先這樣。”季川揮了揮手，示意服務員快上喝的。
程雪南摸了摸小白的臉：“小白，叫大舅。”
“大舅。”小白歪著頭打量。
上次隻匆匆見了一麵，程文博根本沒得及好好看小白，如今近距離看著，片刻後笑了笑：“跟小南你很像。”
程雪南：“還好，小白長的挺均勻，像我五分，像季川五分。”頓了一頓，又道：“大哥，你找我什麼事？”
程文博深深看了她一眼：“蘇盈醒了。”
程雪南遲鈍了一會兒才想起他嘴裏說的蘇盈，忙道：“真的？那挺好，媽肯定會很高興！”
“是挺高興，老人家想見你一麵，特意要我來A市找你，問你願不願意回去？她說……以前有很多地方覺得對不起你，想再見見你。”
程雪南沒有想到程文博找自己出來，竟然是為這件事。她心裏五味陳雜，說不出的滋味兒，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現場坐著的兩個男人，也沒有出聲，都一瞬不瞬看著她。
“咖啡來了。”
服務員端著餐盤過來，打破幾個人之間的僵持：“小朋友注意燙哦。”
小白乖乖的：“謝謝姐姐。”
“不，不用謝。”
服務員被一個貌美水靈的小姑娘和兩個相貌出眾的男人給電暈著離開此地。
“快喝。”程雪南把果汁塞到女兒手裏，小臉都凍紅了，喝點熱的暖暖身，看到小白抱著杯子汲取溫度，程雪南拿過自己麵前的奶茶，低頭淺淺喝了一口。
安靜之中，誰也沒有說話，連季川也沒有。
喝了兩口之後，程雪南放下奶茶杯，身上也暖和起來，她淡淡一笑：“大哥，今年恐怕是不能去B市了，我和季川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忙。明年吧，明年開春再說，到時候季川會帶著我回去見見媽的。”
不輕不重的幾句話，讓兩個男人都是臉色一變，程文博臉色白了幾分，而季川……嘴角揚起來的笑，那弧度幾乎能裂到耳根子後麵去。
他的女人啊，說話行事真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深得他心了。
那邊白了臉色的程文博嗓音沉澀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能陪我吃一頓晚飯嗎？”
季川臉色一變，徹底的難堪下來。
當著他的臉勾搭他的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還沒發飆，程雪南捧著奶茶杯又是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大哥，今天的晚飯我們約了人，恐怕不能陪你吃了。”
程文博扯扯嘴角：“是麼？”
“是，我的大學同學，她今天難得親自動手做一頓飯，所以我們馬上就要走了。”程雪南說著看了看時間，“你要是今天不回去，明天我們做東，可以請你吃飯。”然後又側頭問身邊的男人，“可以嗎？”
這小性子簡直太招人喜歡了！季川恨不得當場狠狠親一親她以表嘉獎。
“可以。”雖然心裏樂開了花，可麵上還是擺著譜，“我把明天的會議都給推了，抽空請大哥吃飯。”
一聲大哥叫的程文博表情慘烈。
季川其實也不願意這樣叫姓程的，可一看到他膈應的表情，他就覺得再讓他叫兩聲他也是願意的。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就會離開。”程文博深呼吸了一口氣，拒絕。
“那……”程雪南放下手裏的杯子，“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後改天在聯係。”
程文博沒點頭也沒吭聲。
程雪南看了他一眼，起身抱起女兒，對季川道：“走吧。”
季川推開椅子站起來，“我來抱。”
說著，從她手裏接過小白，程雪南沒跟他爭，讓他抱著，她和他並肩走在一起，出了咖啡店的門，他突然伸手過來攬她進懷裏，寬厚的肩膀為她擋去不少寒風。
“把圍巾圍上。”一手抱孩子，一手摟著她，季川說。
車就停在不遠處，走一段就到了，程雪南搖頭：“不冷。”
“戴上！”
“這麼凶？！”
“凶個屁！我是為你好，感冒了不難受？快戴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