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季淺瑤咬牙切齒冷噴一句,恨不得往撕了他醜陋的嘴臉,目光如烈箭瞪著他,“為了季家的財產,你竟然毀了我和你哥的幸福,你這種混蛋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喬越緩緩鬆了手,季淺瑤立刻摸著自己的脖子,怯弱地往後退兩步,驚慌的目光仍瞪著他。
隻見他眼眶愈發通紅,薄涼的唇角是邪惡的冷笑,愈發輕佻,那種彌漫在他周身的冷森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喬越低下頭,避開了季淺瑤的目光,看著手中的刀子,語氣前所未有的消沉,“對我而已,十八層地獄應該是人間天堂。”
季淺瑤被他這句話震懾住,錯愕的看著他。
第一次,季淺瑤竟然從喬越的語氣中聽出了無法形容的辛酸,那種從他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戾氣,突然覺得不那麼強烈了。
喬越一直低著頭看地麵,一邊手緩緩插入褲袋,季淺瑤也就此靜靜站在他麵前。
片刻,男人突然轉身,二話不說,拉開門坐入車內,用力關上了車門。
怎麼一回事?
這魔鬼是放過她了嗎?
季淺瑤還愣站在馬路邊,顯得迷茫,看著車輛揚長而去。
沉冷的車廂內,氣流十分壓迫,阿良從車內的倒後鏡瞄著喬越,隻見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周身散發出的低沉氣息讓人很不安。
喬越在看手中的匕首,那是季淺瑤手中奪來的。
驀地,倒後鏡突然出現一幕,把阿良嚇得猛踩刹車,快速熄火後。
阿良臉色蒼白地轉身,驚慌失措,“三少,不要做傻事。”
此刻,喬越已經握住匕首,插入了他掌心的肉裏,鮮血淋漓而下,畫麵觸目驚心。
喬越卻不以為然,感覺不到一絲痛苦似的淡定,把刀子拔出來,甩到邊上,優雅地拿出手帕壓住了手掌心,語氣輕盈,“別大驚小怪,開車。”
阿良滿臉慌張,喘著氣,目光滿是焦慮不安,“三少,自殘也解決不了事情,請你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喬越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沉默著一言不發,受傷的手掌緊緊握住手帕止血。
阿良語重心長,“三少,自殘傾向是心理疾病,約個醫生看看吧,你這樣插一刀手掌得多疼啊?”
喬越無奈的語氣呢喃著,“有個地方疼得受不了,我想轉移一下而已,沒自殘傾向,開車吧。”
阿良蒙了,轉移疼痛?
望著喬越難看的臉色,閉上眼睛假寐的神態,隱隱透著落寞的氣息,讓人不敢再打擾。
無奈,阿良便再一次啟動車子,但精神更加綁緊,時刻關注著倒後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