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強勢抱如廚房裏。
安之皓把她抱著坐在廚房裏的桌麵上,然後轉身走到冰箱,拿出食物袋,裝上一些冰塊。
他拿著冰塊走到曾菲兒麵前,把她的落腳拉到台麵上。
曾菲兒才反應過來,想去搶奪他手中的冰,“不用你幫我,我自己來。”
安之皓甩掉她的手,捉住她的腳裸,一意孤行,非要親自幫她消腫。
他臉色清冷,眼神卻異常的執著,很是認真的看著她的腳裸,氣惱的低聲責備:“下樓梯小心一點,眼睛是用力看路的不是用力襯的。”
曾菲兒不由得嘟嘴,心裏想著要不要告訴這個男人,是他的好妹妹幹的好事。
想了想,還是別說了,反正這個男人也不在乎。
曾菲兒安靜下來,把另一種腳也升上台麵,雙手抱著膝蓋,下巴壓在上麵,呆呆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其實,從很久很久開始,安之皓一直都這樣對她。
隻要她受傷,哪怕隻是一點點小傷,即便被油燙到手,他都很緊張。
每一次都幫她處理傷情,處理的過程中就像現在這樣,鼓著氣,責備她不小心,好像對她很生氣似的,嫌棄她笨手笨腳,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還受傷。
可是又那麼緊張,那麼溫柔的給她處理傷口。
冰塊壓在疼痛的腳腕上,一陣疼一陣涼,感覺慢慢的變得舒服。
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氣流變得曖昧,空氣變得壓迫,連氧氣都在慢慢產生奇妙的化學作用。
突然,一直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安之皓的手機在響,他依然沒有放下手中的冰塊,繼續給她敷著。
鈴聲一直在響,曾菲兒小聲勸,“我的腳好很多了,你還是接電話吧。”
安之皓並不想被這個該死的電話打擾。
但是曾菲兒已經開口了,他不耐煩的拿出手機,按了一下免提,氣衝衝一句:“有什麼事快說。”,完了,直接甩到桌麵上,繼續給曾菲兒冰敷。
手機免提的聲音挺大的,至少曾菲兒聽到了。
對方是安之皓的助理,很是激動的說:“副總,你要我找的那幾張AV找到了,全都是一流的女優啊,副總你真識貨,我已經……”
安之皓臉色驟變,手中的冰一甩,急忙拿起手機,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按掉,然後放入自己的衣袋裏。
而此刻,曾菲兒的表情亮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盯著他窘迫的臉看,錯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種尷尬,安之皓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緊張得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
越解釋越黑,安之皓深呼吸一口氣,感慨快要瘋掉,該死的在這個女人麵前丟這個臉,他根本無法形容此刻操蛋的心情。
曾菲兒蒙了好片刻才回過身,尷尬的低下頭,雖然兩人曾經做過無數次的愛,也嚐試過各種姿勢,各種情況,偶爾會一起看一集這種性教育的成人光盤。
但是現在情況變得不一樣了。
安之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之皓轉移話題,“腳還疼嗎?”
曾菲兒的心緒已經不在了,一心隻惦記著他剛剛的那通電話。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輕聲問道:“你現在單身嗎?”
被突然問道這個問題,安之皓的心髒撲通的一下,頓跳的飛快,很內斂的應答一句:“嗯,一直單身。”
他隻想透露一個信息,那就是他除了曾菲兒這個女人,再也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了。
然而曾菲兒的理解有點不一樣,她像老媽子似的,語重心長的說:“既然單身,就多到健身房做做運動,別老是關在房間看片擼……擼……”
說不下去了,她頓停了繼續,可她沒有發現安之皓的臉色愈發難看。
曾菲兒跳過這個字,接著說:“你這樣很傷身體,還容易早泄陽痿,出現各種男科疾病的。”
安之皓深呼吸一口氣,心髒被壓得難受,他後退一步,遠離曾菲兒,說不出來的難受。
男人最大的傷害,也就是被心愛的女人嫌棄。
曾菲兒感覺到他真的生氣了。
因為太熟悉,這個男人一旦生氣,就會遠離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曾經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就這樣看著安之皓退了三步,保持了一米多的距離,曾菲兒的心莫名的酸了。
她又沒有說錯什麼,他生什麼氣啊?
真奇怪。
曾菲兒鼓腮,自己拿起冰敷,往腳裸上壓,可能是用力過度,她吃痛了一下。
“滋……”眉頭緊皺,展嘴深呼吸。
然而,生氣的男人,會視而不見,他就站在她前麵,緩緩的說:“照你這麼說,我是應該找個女朋友了。”
曾菲兒撇嘴,心裏嘀咕了幾句不滿,輕輕咬著下唇,帶節奏的反問,“你曾經不是有一個未婚妻嗎?”
安之皓微微一怔,眸色沉了沉,嚴肅的問:“你怎麼知道?”
曾菲兒苦澀一笑,故作無所謂,輕佻的說:“騙了我四年,真的可謂是費盡心思啊,不過我曾菲兒也不是個傻瓜。”
安之皓凝望著她的臉,一字一句的反問,“什麼時候知道的?分手是不是也因為她?”
“這不重要。”
安之皓猛的衝過去,一把拉住曾菲兒的手腕,狠狠的扯到他胸膛前麵,怒氣衝衝的質問,“說,到底是不是?”
曾菲兒緊張地想退縮,她很少看到安之皓如此氣憤,這個男人生氣的樣子挺嚇人的。
曾菲兒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安之皓越愈發憤怒,憶起曾經,眼眶變得通紅,低沉的嗓音絕冷道,“還記得你說的話嗎?我人品差,性格差,脾氣差,連床上的表現都很差勁,你要分手是嗎?”
他還記住這些幹什麼?
曾菲兒看著他通紅的眼眸,她也忍不住泛起淚花。
安之皓緩緩的逼近她,強大的冷氣場壓迫而來,曾菲兒怯弱的往後倒,手撐到桌麵上,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曾菲兒,當年我們都太年輕了,分手也那麼意氣用事,我不知道你離開我後過,是不是過的更好了,但你插在我心髒的這一刀,這三年來,從來沒有拔出過,有多痛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