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問這些想做什麼,他奪過我手裏的東西揉成一團然後又扔向我的額頭,好在不過是一張紙並沒有什麼傷害性。
“夏安安,你的演技怎麼這麼好,但是你能不能先動動腦子,把時間搞清楚再說,這是我的女兒?”
江洛衡剛才隱忍的怒氣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你和我生的孩子生日會是元旦?”
“我不碰你都能讓你懷孕嗎?你他媽和別人生的孩子算在老子的頭上?!”
江洛衡衝我吼完完全不想看我一眼,也不聽我解釋就離開了。
房門又一次被拍上,一聲巨響讓我回過神來。
他剛才說什麼?佳佳的生日是元旦,我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我把地上的紙團撿起來,用冰冷的手指把它壓在牆上展開,佳佳的圖片下麵寫著有關她的一些情況,看到出生日期的時候我瞪大了雙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佳佳明明是九月份出生的,這上麵為什麼寫的是轉過年的元旦?
這多出來的三個月是什麼情況?
我敲打著房門想要把江洛衡腳回來,但是隻能聽到他皮鞋觸及地麵的響聲越來越遠。
沒有可能了,沒有希望了。
他一定是誤會我和其他男人生了佳佳,江洛衡不會承認佳佳是他女兒的。
我又重新被限製了自由,並且不管我怎麼請求江洛衡也沒有再來過這裏。
之後的一周裏,一到時間就會有人從門上的窗口遞給我食物和水,有時候我甚至在想難道自己是在監獄裏嗎?
但是一周以後,食物和水都沒有了。
海城的雨接連不停,我不清楚外麵是什麼情況,不過暗室裏早就滲進了水,一開始我還能找到幹燥的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但是隨著積水的增多,我唯有選擇站立才能保持自己的衣服不沾染上水。
因為濕乎乎的衣服貼在身上更加難受。
實在支撐不住的時候我會倚在牆角用一條腿站著,好能夠緩解另一條腿的疲勞。
漸漸的,饑寒交迫,我甚至沒有辦法維持這個簡單的姿勢。
暗室裏沒有表,我不知道時間,有時候閉上眼睛想要是能這樣睡過去就好了。
我沒有注意到江洛衡吩咐看門的人已經不在外麵了,因為僅存的意識不足以讓我關心這些事情,隻有佳佳才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現在這點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了,在我即將要因為雙腿發軟摔在地上的時候,暗室的門第二次被打開了。
我抬起頭,盡力讓自己的眼睛有焦點,門外的人並不是江洛衡。
“怎麼樣,這些日子你應該過的很痛苦吧?但是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撐到現在。”蘇曉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雖然我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一副什麼鬼樣子,可眼前氣色紅潤的蘇曉肯定是比我強過千倍百倍,暗紅色的嘴唇就像是剛剛吸幹了別人的血,高跟鞋的身影清脆卻又刺耳。
“夏安安,你不會還沒認清現實吧?難道你覺得江洛衡還會出現?”
我躲開她想要放在我臉上的手,充滿怨念地看著她。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蘇曉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她的表情有一秒鍾的呆滯,很快她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輕笑一聲。
“好處?江洛衡有錢有勢,我能找到這樣的男人包養自己難道不是最大的好處嗎?”
不但是她臉上掛著理所當然的表情,我也覺得她的話沒有問題。
“安安,你不要認為是我手段不幹淨,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當初跟著江洛衡好日子過關了,是不是都不記得做這行的水有多深了吧?”
像我們這種特殊的服務行業,從對方手裏爭金主的事情每個人都做過。
當麵和你交好背後把你變得一文不值更是成為了一種行業習慣。
蘇曉看我不說話,抬起手五指張開把手背對著我。
“安安,看見了沒,江洛衡新送給我的,好看嗎?”
她左手的中指上帶著一枚鑽戒,即使在如此陰暗的房間裏都仿佛能夠發射出光芒,我不知道那是多少克拉,隻能說是我從出生到現在見過的最大的鑽戒。
她用另一隻手轉著手上的戒指,還不是抬眼看著我的反應,“安安,你可真是我們這一行的恥辱,都已經搭上了江洛衡,還有什麼想不開的?不告而別?也就是你能做的出來了。不過我倒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做的蠢事,還拜托我跟江洛衡傳達消息,我肯定連江洛衡的麵都見不到。”添加 "jzwx123" 微X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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