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瞬間我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變得靈光了起來,外麵的人口中說的那個蘇家在這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他們手裏所掌握的資源不是一兩句能夠說的清楚的。
江帷當初為人處事從來不給自己和別人留後路,現如今就算有人想保他都沒辦法。
我把思路全部展開之後,又聯想了之前還在綠島做小姐的時候接觸的人和其他姐妹們的恩客。
突然一個人從我的腦海中蹦了出來——蘇五爺。
但是能夠出麵去向他找關係的也隻有——蘇曉。
蘇曉在入行之前並不叫這個名字,在她搭上蘇五爺之後,不僅當了他的幹女兒,連姓氏和名字都改了。
蘇五爺原本說要包養蘇曉的,可是之後為什麼沒成我就不知道了,她現在整個人就像被回爐重造了一樣。
我正在心裏糾結的時候,聽到了江洛衡走上樓梯的聲音,在感覺到他快要路過我的房間時,我衝下床拍門並喊了他的名字。
這一次他倒是非常爽快地就讓人把門打開了,眼神冰冷地看著我。
昨天我並沒有仔細觀察,現在當他站在我麵前時,我才注意到他好像瘦了多,眼下的黑眼圈也十分明顯。
“蘇五爺你還有沒有印象,蘇曉是不是一直跟他保持關係?”
聽我問完之後江洛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偶然間聽說了一些事情,昨天韓楓來的時候不是……”
“這又關你什麼事?”
他強勢的插進了我的話,眉頭緊蹙。
我一下子懵了,是啊,關我什麼事。
“那……”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東西,更何況你又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那麼多!”
我怕他會立即離開,趕緊拉住了他的手腕,“你可以懷疑我說的其他事情,可是這件事——”
我還沒有說完江洛衡就一把將我的手揮開,他捏住我的下巴說:“閉嘴!我應該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的!”
房門被重重地關上,房間裏刹那間又恢複了安靜。
我的目光緊緊的定在門上,異常絕望。
又過了好多天,江洛衡都沒有再出現過。
我很清楚,在我說出蘇五爺時,他就明白我有什麼計劃了。
難道江洛衡要把我囚禁在這裏一輩子嗎,我還能夠出去嗎?
原本覺得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光,但我真的沒有預料到之後的經曆會更加難過。
大概又過了一周左右,一天房門沒有任何征兆的被人從外麵打開,四五個壯漢連拖帶拽的把我從房間裏帶了出去,根本就不顧我的奮力反抗。
車子開進了一家在莊園裏的俱樂部。
他們說這是江洛衡安排的,進到裏麵之後,我看他們的穿著,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這不是……這不是提供特殊服務的地方嗎?
我向身後強行把我帶來的人質問說:“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你自己覺得呢?”
這個俱樂部就是為某些有特殊愛好的人專門組建的,當然,也隻有那些花得起錢的人才能進來。
他們的樂趣很奇怪。
也難以滿足。
我無法承受江洛衡吩咐人把我送進這裏。
要我在這裏做事嗎?
我做著無聲的抵抗,從進來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吃不喝。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嚴重缺水,全身無力了。
中間還是有負責人過來給我做工作的,說能進這裏的,過的日子是那些被包養的人想都想不到的,榮華富貴怎麼還不要呢?
不,我不願意。
眼前的日子沒有一絲光明。
我能夠接客,但是眼前的黑暗讓我變得絕望。
第五天的晚上,關押的我的房間被打開,我聽見高跟鞋的清脆的聲音。
我甚至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本能感覺這個人我應該認識。
我費力的睜開眼睛,看清來人之後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
麗姐?當初我們還是新人的時候,就是在她的手底下,那個時候她也是綠島的媽媽桑。
她示意房間裏的人先出去,然後向我走了過來。
“嘖,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我和麗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麵了,不過從她的衣著上能看的出來她應該已經不在這一行了。
她現在更想是一個嫁入了豪門的貴婦,氣質都不一樣了。
麗姐從桌子上的果盤裏拿出了一個橘子,剝好之後放到我手上說:“這行都做了這麼久了,現在開始保護清白了?之前連綠島你都待過,怎麼高級的地方倒排斥了呢?”
也許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過以前親近的人了,又因為情緒壓抑得久了,她話音剛落,我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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