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忠民說不出話了。
“你一口一個小畜生,可是你忘記小畜生怎麼來的了吧?是你,是你這個老畜生,生了我這個小畜生。”握著茶杯的蔣雲帆手一抬,茶杯被他狠狠的丟擲在地上。
瞬間,茶杯被摔成了碎片。
蔣忠民伸手指著蔣雲帆,用力的捂住了心口。
“別以為,你當年留下了我,我就會感激你。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給你養老送終,我更不會為你延續香火。”以前將蔣忠民氣到高血壓發作,蔣雲帆就會及時住口,可是這一次,他卻不打算放過他,一字一頓,殘忍至極,“你千萬別高血壓複發,你要是高血壓複發了,我一定像當年的你一樣,將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掐死一了百了!”
“你、你、你……”蔣忠民指著蔣雲帆,都開始哆嗦,一句話說不完整了。
蔣雲帆冷冷的轉身,仰頭狂笑著上樓。
報名,這都是報應。
……
她,這又是在哪裏?
幽暗的小黑屋,透不進一點點的光亮,蘇問心無力的麵對著漫長的黑暗,分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
她隻知道,自己好像快脫水了。
她已經很久沒喝水了。
她好渴啊!
方鴻遠,他發現她失蹤了嗎?
她好想見他啊!
她假裝昏睡的時候,曾聽見這群人販子說,要將她賣給偏遠山區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老光棍。他們還說,誰讓她得罪人了。
她到底得罪誰了,那個人會這麼恨她?
她像一頭死豬一樣,任由著人販子又將她拖回了破舊的屋中關了起來,腦海中來來回回的想著事情。
忽地,不知關了多久的小黑屋中,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卷縮在地上的蘇問心急忙睜眼,恐懼的往後麵縮了縮,雙手抱著自己的胸口。
刺眼的光芒,從手電筒傳來,全身散發著強烈煙草味的男人,嬉笑著在蘇問心的麵前蹲了下來。
“來,小美人,吃飯了。”被大黑稱作良仔的人,從食盒裏端出一碗飯,遞給了蘇問心。
蘇問心倔強的偏過了頭。
她寧願餓死、渴死,也不想吃他們的東西。
他們,是想將自己賣到山區的給老光棍做媳婦。而她寧願死,也不會讓他們賣到山區的。
“呦,挺倔的。”良仔色眯眯的摸了摸蘇問心的下巴,嘖嘖道,“可惜了,長的這麼討人喜歡的小美女,就這麼賣給老光棍了,想想都覺得可惜。要不是大黑不同意,我一定要了你。”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是不如讓你們如意的。”蘇問心咬著牙關回。
“小美女,想絕食等死是不可能的。”良仔看出了蘇問心的意圖,直接將飯碗一端,強製的將飯往她的嘴裏塞。
蘇問心死死的抿著嘴巴,就是不肯張嘴。
“喂,你不想被賣到山區對不對?”撬了很久都沒用撬開蘇問心的嘴巴,良仔眼睛骨溜溜的一轉,壓低了聲音問。
蘇問心不答,憎恨的望著良仔。
“那你乖乖的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見另外一個人,或許他能有辦法讓你不用被賣到山區去。”意外的,良仔壓低了聲音說。
“我不會相信你的。”蘇問心回。
“無所謂嘍,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等成功的帶你出了省,大黑就不可能再盯著我了。到時候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還不是我的人。”良仔猥瑣的朝著蘇問心拋了一個媚眼,一臉曖昧的說。
蘇問心隻覺得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
“怎麼樣,去不去?”良仔問。
“……好。”蘇問心雖然笨,但不傻。
已經很久了,她隻能待在這個小黑屋裏。根本接觸不到外麵,更別提逃跑了。不管良仔說的那個人是誰,她覺得都壞不過她現在的處境。
也許,她能賭一睹。
賭輸了,她大不了一死,反正她是不會給山區的老光棍當媳婦的。
她此生,隻有一個老公,那個人叫方鴻遠。
“那快吃吧,吃完了就帶你去。”良仔將地上的飯碗重新端了起來。
蘇問心心一橫,端起碗快速的扒著裏麵的飯,吃的太急的她差點被嗆住。她吃飯的時候,聽見了良仔陰森森的笑。
“好了吧?”蘇問心硬著頭皮將一碗飯吃完,問。
良仔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一揚,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套在了蘇問心的頭上。蘇問心嚇的尖叫道,“你幹什麼呀?”
“防止你找路偷跑。”良仔強行拽著蘇問心在前麵走。
蘇問心的呼吸緊張而急促。
又是在一片黑暗中,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她的眉心微微的動了一下。來不及問良仔到了沒,她隻感覺自己的腰間一緊,被人推了出去。緊接著關門的聲音驚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