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撇撇嘴角,不滿的嘟囔道,“不說算了,幹嘛那麼高冷。”
“王燦,你今天話怎麼那麼多啊?”終於,王燦的呱噪引起了方鴻遠的不滿,他腳一抬,重重的踢了司機位的座椅以作警示。
“呃……這……這不是……不是在和老板溝通溝通感情……以後好幹活嘛……”王燦掩麵扶額,弱弱的說。
方鴻遠打擊道,“放心,我跟你之前沒有感情溝通,趕緊開車,十分鍾到地方。”
“哦。”
這一次,王燦不再說話了,專注的開車。
……
十分鍾後,王燦將車聽到了一個小區。電梯到了23樓停下,王燦上前按響了門鈴。門開,大黑恭恭敬敬的說,“鴻遠少爺,你來了,坐。”
“不坐了。”方鴻遠直奔主題,“上次你跟我說,你抓了一個叫蔣雲帆的人,現在還在你手上嗎?”
“在。”大黑點頭,轉身拿著一串鑰匙在前麵帶路。他邊走邊說,“因為當時是林小姐要抓的,林小姐說要從他嘴裏撬開鴻遠你的秘密,我想著事情關於鴻遠少爺,就一直將他關著,等你回來再進行處置。”
方鴻遠了然。
這件事情,是婚禮前夕,他和林樂鬧翻,林樂逃走後,大黑跟他說的。因為身上有麻藥,他隻聽進去了幾句話。後來麻藥醒了,他直奔婚禮現場。辦完婚禮,他就和蘇問心按照原計劃去度蜜月去了,也就沒時間再過問被大黑關著的蔣雲帆。
就這樣,蔣雲帆被關了一個月。
其實,若有方鴻遠願意,完全可以讓大黑先放了蔣雲帆。隻不過,方鴻遠並不想這麼幹。因為,蔣雲帆是在酒店裏打算非禮林樂才會被大黑抓起來的。
他對蔣雲帆非禮林樂不敢興趣,他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蔣雲帆會和林樂在一起,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交易。他剛剛對蔣雲帆有所心軟,到底值是不值。
如果真的不值,那他不介意在送蔣忠民去地獄的路上,順手推蔣雲帆一把。
大黑開著車帶方鴻遠和王燦去了郊區。一所看似正常的民房出現在眼前。這所民房門和窗都緊緊的關閉著。王燦帶著方鴻遠去了地上室。
地下室的門,是被用鐵門鎖住的,裏麵漆黑一片。
“蔣雲帆!出來!”大黑拿著手電朝著小黑屋裏照了照。
終於聽見聲音的蔣雲帆從黑暗中衝了出來。當他看見方鴻遠的時候目光微微一愣,瘋狂的眼神中有著千萬種令人難以分辨的情緒。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蔣雲帆抬手指著方鴻遠,顫抖的問。
方鴻遠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背對著蔣雲帆道,“跟我走吧。”
說完,他走在前方。
蔣雲帆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趕緊跟著方鴻遠。
客廳中,方鴻遠讓所有人離開關上門,就這樣打量著眼前的蔣雲帆。被關了一個月的蔣雲帆看起來沒有想象的邋遢,隻是整個人憔悴無比,胡須長了一些。
“撲通!”就在方鴻遠打量蔣雲帆的時候,蔣雲帆突然跪了下來。他跪著挪到了方鴻遠的麵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的歇斯底裏,“大哥,大哥你終於來救我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瘋了,你知不知道,我被他們關了整整一個月啊!”
“他們為什麼關你?”方鴻遠問。
“他們……他們……”蔣雲帆的目光閃躲了一下,聲音再次顫抖了起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望著蔣雲帆的樣子,方鴻遠嘴角一勾,提醒他,“既然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被大黑關起來的,那知不知道自己和林樂說了什麼?”
“林、林樂?”蔣雲帆念著方鴻遠提出的人名。他的眼神再次閃爍了一下,忽地又往方鴻遠的大腿上一抱,哽咽出聲,“大哥你相信我,不要相信那個女人的話!那天,是她先主動找我的,是她讓我告訴她關於你的秘密。是她,見我不肯背叛你,就將我關了起來!”
“是麼?”方鴻遠淡淡的問。
對於蔣雲帆的說辭,他是壓根不信的。因為蔣雲帆在被關了一個月之久後,身心頹廢,急於救生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平靜自己的心神撒謊。
他每說一句謊話,眼神就明確的在告訴別人,他撒謊了!
“大哥,我真的,真的沒有跟那個女人說一個字關於你的事情!”蔣雲帆望著方鴻遠,淚流滿麵,哽咽道,“大哥,我想了你二十年。我好不容易知道你還活著,我護著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幫著外人傷害你呢?大哥,你明知道我當年對不起你,還對我那麼好,我是個有心的人,怎麼可能做傷你的心呢?”
“嗬……”方鴻遠的嘴角微微的瞧出了些許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