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濱海別墅裏傳出一聲驚慌的尖叫聲
“啊閻晟瀚你別來!”
臥室裏大床上的女人猛地坐起身子,一雙黑眸裏滿是慌亂和擔憂,一旁淺睡的男人睜開眸子,在昏暗中看著一旁驚醒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做夢都還在惦記他的安慰?
嗬,真是個可愛又可恨的小東西,明明心底在乎他,平時卻喜歡跟他劍拔弩張,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
南諾呼吸淩亂接著昏暗的燈光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竟是睡在閻晟瀚的臥室裏,微微蹙眉,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全都不記得了?
“我要是你這個小女人,我一定把恨得牙癢癢的人騙了去,讓他被炸個粉身碎骨”
這個聲音微微轉頭,南諾便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勾著唇帶著一絲嘲弄,他是在笑話她?黑眸一轉,南諾咽了咽唾沫將心中那些不合時宜的擔憂全都埋進心底,這個男人怎麼會用她去擔心?
“幾點了?”
“十二點半。”
都十二點半了?她到底睡了多久微微蹙眉腦子裏閃過那個帶著麵罩的男人,他為什麼沒有拆穿她?明明他跟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見她失神,躺在一邊的男人支起腦袋唇角的笑帶著一絲冷意,這個小東西想什麼呢?還敢忽略他?
“知道是誰綁了你嗎?”
南諾沉默了幾秒點點頭,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人是衝著閻晟瀚來的,一定就是他的仇家。
原本他這樣的人確實很能得罪人,也不怪那些人一心要置她與死地,要不是她軟弱,她多少次也想殺了他。
“閻晟瀚,這一次算不算是我有恩於你?”她不要命的提醒他,要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麵罩男幫她隱瞞,她現在早已一命嗚呼,說起來這對於閻晟瀚來說,應該算是救命之恩了。
有恩?“哼哼哼”輕笑出聲,閻晟瀚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玩味,這個小東西莫不是以為這樣就算是他欠了她?“恩,勉強算怎麼?想讓我獎勵你?”
若是小要求嘛,也不是不可以答應,隻是這個小女人現在跟他說這些,小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是。”她是想用這個不大不小的恩情,跟這個男人做個交易。
微微轉頭,看著一邊躺著的男人,南諾黑眸中帶著堅定,小臉上滿是倔強,“閻晟瀚,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放了我。”
放了她,讓她這一輩子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而不是在他身邊當一隻卑微的金絲雀。
臥室裏突然陷入了靜謐,兩人之間四目相對,將彼此的呼吸聲收進耳中,半分鍾後閻晟瀚坐起身子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女人,好似要將她從裏到外從頭到尾看個真真切切。
“你說你想離開我?”
南諾微微咬唇,十指收緊,這個男人又會動怒的吧?然後不管她是不是救過他,狠狠的折磨她。
可是她不能退縮!他現在尚且沒有結婚,她就已經覺得無臉見人,如果他和湘雪結了婚,她可就是真的淪為叫人不齒的小三了!
下巴微仰南諾目光堅定,看著對麵笑得叫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心一橫緩緩開口,“是,閻晟瀚你也看到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的那些仇家能夠查到我跟你的關係,綁了我來威脅你,以後還會有更多想要對付你的人用這一招”唇角上揚,南諾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我有自知之明,你不會受到脅迫,但是閻晟瀚我不想死。”
她不過十八歲,人生不過剛剛開始,若不是萬不得已誰會願意這個年紀就煙消雲散?
當然最主要的她沒有說給閻晟瀚聽,她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身邊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閻晟瀚的關係,沒有人會相信她是被迫的
“你覺得我閻晟瀚護不住你這個小東西?”眼底的冷芒一閃而過,閻晟瀚眯著眸子周身泛著冷厲。
這個小女人是在懷疑他的能力?他想護著的人,有幾個不要命的敢動?不過他承認,這一次是他大意了,沒想到羅家的餘孽又跑到了青龍會。
“沒有,但難保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總之你放過我吧,就算我是一個玩偶,好幾個月了,你也該膩味了,不是嗎?”說著,回過頭想要起身卻被一旁的男人伸手扼住了手腕,大力將她往他懷中一帶。身形一晃,南諾撲進一個懷抱中,鼻翼中瞬間被熟悉的味道占據,心底的某個角落裏竟蕩起一陣莫名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