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是因傷昏迷了半年,醒來就接觸了一些這方麵的知識,基本的小傷我還是能處理的。”
他在沈容萱麵前蹲下,拿出蘸了酒精的棉棒擦拭著她的雙腳:“會很痛,忍一下。”
說著,他遞給沈容萱一塊布團:“咬緊它。”
沈容萱接過布團,看著眼前的男人,第一次發現,這個一直自暴自棄被她看不起的男人,竟然在麵對這種危機時有遠超大多數同齡人,甚至遠超自己的沉穩和冷靜。
包紮完成後,沈容萱秀麗的麵龐因為劇痛有些扭曲。
秦方燭則疲憊地搜撿著依然可用的裝備。
沈容萱坐在一旁休息,見秦方燭來來回回疲憊不已,不由得開口道:“來休息一下吧,他們是開車跑的,楊威他們肯定能很快沿著痕跡追上來的。”
秦方燭搖搖頭,手上的工作沒停:“別想了,他們專程為你而來,不管背後是誰主使,一定有後手。”
他過一把步槍,裝好彈藥:“這夥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耶夢加得的部下,雖然這夥人都是菜雞,但是在耶夢加得裏麵,外出行動的人都會分成三組,一組為劍,一組為盾,而另一組是心。”
“劍組負責武裝行動,盾組負責接應,必要時也可以執行劍的任務,而心組進行總調度指揮。”
“這些人都隻是劍組,盾組和心組根本沒出現。”秦方燭係好塞滿武器的背包道。
“甚至我懷疑,你的那些警衛裏有心組的人,不管怎麼說他們表現的都太差勁了,居然就任由劫匪把主子劫跑?”
沈容萱呆住,她做夢都沒想到情況竟然會如此危險。
秦方燭收拾好最後一個能帶走的武器,拍了拍沈容萱的肩膀:“能走路嗎,快點走,他們車子上有定位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耶夢加得是純粹的殺手世家,他們的服務對象隻會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你們秦家難道和它有牽扯?但這又怎麼可能?”
秦方燭怔住,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一不留神竟然說漏嘴了。
他心中不由得苦笑:“我當然清楚,前世我可是耶夢加得的頂尖殺手,這點小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樣的話自然不能對沈容萱說,但一時半會他又想不出來什麼借口來敷衍,隻好不耐煩地說:“我聽別人說的,別廢話了,想活命就快點走吧!”
沈容萱依言站起身,跟著秦方燭在密林中穿行,不久,她忍不住問:“你真的是秦方燭嗎?真的是那個廢物,那個自暴自棄的男人?”
秦方燭心頭一緊,嘴上隨口道:“不然呢,我還能是誰,受了點傷突然想通了,然後人生大徹大悟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不可以嗎?”
沈容萱一邊小心地前進,一邊搖著頭說:“不,從你身上我找到一丁點曾經那個家夥的感覺,雖然你們有一樣的名字,同樣的容貌,但我還是懷疑,當時在醫院是不是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