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樂珍驚恐地看著屋裏突然出現的一道人影,身穿黑色衣袍,周身圍繞著黑色氣息,這氣息讓喬樂珍感到森冷無比,汗毛倒豎。
她想要喊出聲音讓家裏護衛抓住這個人,可她發現喉嚨就像被人掐住一般,嘶啞疼痛,恐懼像潮水般向她湧來。
黑衣人的聲音粗嘎難聽,辨不出性別,就像被煙火熏壞了喉嚨,每次說話都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
“你以為那隻是夢而已?”黑衣人重複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想知道趙思雨是誰?”
喬樂珍看著黑衣人慢慢朝自己走來,捂著喉嚨驚慌搖頭。
黑衣人看著喬樂珍驚恐的樣子,嗬嗬笑著,這笑聲讓喬樂珍毛骨悚然。
黑衣人伸出藏在衣袍之下的手,這手若不是還有一層皮包裹著,赫然就是骷髏,手上黑色的指甲也有兩寸長,指尖還在冒著森冷寒光。
喬樂珍看著黑衣人伸手朝她的臉上劃去,嚇地閉上眼睛,疼痛並沒有傳來,隻有輕柔撫過的觸感。
喬樂珍緊張地睜開眼睛,隻見黑衣人揉搓著手指,聲音似有懷戀。
“鮮嫩的皮膚,真是久違的觸感啊……”
喬樂珍見黑衣人沒有作出讓她害怕的事情,懸著的心也安心放下。
“趙思雨啊……就是你縉哥哥的舍友——趙雨。”
聽見黑衣人這麼說,喬樂珍滿眼不可置信,趙雨的刀疤臉和夢中紅衣女子的臉重合,輪廓雖然相似,但一個絕世傾城的容貌和一個粗獷漢子的臉怎麼也不會是一張臉。
黑衣人見喬樂珍不相信,又嗬笑一聲。
喬樂珍已經習慣黑衣人的說話方式,這次倒沒有驚慌失措。
“趙思雨為了接近你的縉哥哥,特扮男裝,好和他在一起發展感情。”
喬樂珍還是不相信黑衣人的話,學院的人在招生的時候怎麼不會發現性別這種小事?
“她已經成功了,你的縉哥哥也知道她的性別,兩人還一起親吻過。”
黑衣人一步步瓦解喬樂珍的理智,喬樂珍也正中圈套,她強忍著怒氣,慢慢握緊拳頭,指尖已泛白還是大力握緊,因極度氣憤,身子微微顫動。
不,我的縉哥哥隻能是我一人的!
我不會讓任何人玷汙縉哥哥,絕不!
黑衣人看著喬樂珍猩紅的眼睛,哈哈笑著,周身黑色氣息也跟著舞動,“果然還是有欲望的人好控製。”
黑衣人漸漸散成黑色霧氣,進入喬樂珍的身體內。
喬樂珍眼睛閃著黑色霧氣,身上也散發出黑色氣息,勾唇冷笑,三息之後虛弱地倒在床上。
扶名森林。
趙思雨嘴裏叼著一根雜草,躺在地上無聊地望著夜空。
雖然封縉已經走了一天了,可她還是在她醒來的地方等著封縉,她抬起手看著手上的納戒,在月光下反射出熒熒光芒,想著之前發生的趣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嘖,戀愛的酸臭味。”江老的聲音從趙思雨腦海裏幽幽傳來。
“你一個小老頭能知道什麼?”趙思雨收起手,繼續看著夜空,夜空中的月亮逐漸變成封縉的臉,趙思雨抿唇控製住想笑的欲望。
三息之後,趙思雨咧嘴嬌羞地捂臉不再去看那一輪圓月。
“誒呀,有人相思成疾。”
趙思雨咳嗽一聲,深呼吸來平複內心那甜蜜思念。
“你這是羨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