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心覺得霍南山瘋了,她深愛著的男人因為別的女人而瘋了!
看他這歇斯底裏的樣子,像是那許寧夕死了他也不活了似的,好一個情種,好一對苦命鴛鴦。
許可心的腦子嗡嗡嗡直響,不行,她不能就這麼算了,霍南山因為許寧夕的苦肉計瘋了,自己不能亂了陣腳,要鎮定!
深呼吸一口,許可心慢慢鎮定下來,兩行熱淚無聲無息落下:“南山,你就因為姐姐的苦肉計就無視她對我的傷害了嗎?那是不是隻要我像她一樣自殘你就會相信我了?你就不會再對我嘶吼了?明明你從沒這樣吼過我的,明明你從沒懷疑過我的……”
許可心痛苦地抱住了頭,緩緩蹲在了地上。
她偷瞄了一眼這個她深愛著的男人,想從他臉上看到些許不舍與不安。
果然,在聽到她要學著許寧夕自殘的時候,霍南山的神色有了些微的變化。
許可心放心地哭出聲來,那是一種極度壓抑卻終於無可壓抑的感覺,一絲絲從嗓子裏漏出聲來,是痛苦與絕望的極致。
霍南山看著許可心似乎是飽受折磨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觸動,即便如此,他卻不敢輕言相信了。
他稍作妥協,道:“你先回去,你讓我冷靜冷靜。”
許可心不依,猛地起身抱住霍南山親了一口:“再見了我愛的人,我說到做到,你等著給我收屍吧!”
說完,許可心飛一樣的轉身消失在了走廊中。
霍南山有些猶豫,看了眼旁邊目瞪口呆的助手,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跟過去盯著她!”
助手被霍南山殺神一樣的眼神嚇到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身抹了把冷汗跟了出去。
不一會,手術室的門徹底打開了,護士和白大褂們將許寧夕推了出來。
霍南山忙衝了上去,他緊緊地握住了許寧夕的手,喚道:“寧夕,寧夕你睜開眼看看我,寧夕!”
不等他再說些什麼,旁邊一雙有力的手將他推開,主刀醫生陸子豪冷冷地說道:“這位家屬請你離開,病人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話,請你不要一再違背她的意願,請讓她好好休息,她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
霍南山被推了個踉蹌,他不可置信地瞪著陸子豪,指著他罵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陸子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冷笑道:“我說,我的病人不想看見你,請你馬不停蹄地——滾!”
霍南山還想說什麼,卻見許寧夕掙紮著抬起頭看向他,那目光,冰冷而決絕,像是看著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又像是在看著一個惡毒的讓人恐懼的猛獸。
她用沙啞的聲音喊道:“霍南山,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從此我跟你任何關係都沒有了,你再糾纏不清的話,我就繼續死給你看!”
說著,許寧夕撐起半邊身子就要拔掉右手手背上的輸液管。
霍南山嚇得臉都白了,他撲了上來,死死地摁住了許寧夕的手,等許寧夕終於放棄掙紮了,他才哆嗦地抬起手,他看著許寧夕沁出鮮血的針眼,這血紅的顏色刺痛了他的眼睛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他不想再看到血泊裏的許寧夕,他不想再看到奄奄一息的許寧夕,他不想再漫無止境地守在手術室外,等待一個可能的噩耗。
他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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