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壇(1 / 2)

加長林肯的車廂內。

蘇白端坐著,閉目養神。

突然,他感覺到左手的手心一陣發冷,就像手裏握著一塊千年寒冰一樣。

他睜眼一看,沾有黑蛇血漬的左手慢慢有股黑氣騰起,黑氣像煙霧似的上升,往車外飄去。

許家人都看見了這一幕,紛紛瞪大了眼睛。

“蘇大師,這是怎麼回事?”許盛問道。

蘇白輕笑一聲。

“沒什麼,妖道發現了法術被破而已。”

“會有危險嗎?”許修擔憂地問道。

“你們這裏有利器嗎?”蘇白沒有回答,而是向司機問話。

“有一把水果刀。”司機從儲物格裏拿出了一把大概十多厘米長的水果刀。

蘇白接過水果刀,緊緊握在左手上,嘴裏念念有詞道:“飛劍飛劍,太皇持仗。渾鐵打成,三陰之象。令你破壇,如風掃蕩!”

念完咒語後,他手裏的水果刀化作一道白光,直衝車窗外而去。

這用的是小飛劍術,本來這種法術需要用到特製的短劍,但隻有水果刀的話,湊合也能用。

如果是太玄劍宗的禦劍術的話,威力就要比這小飛劍術大上好多倍,將那行邪法的降頭師一劍轟成肉渣都沒問題。可惜他手上沒有好劍,加上還未修煉禦劍術的功法,所以暫時隻能以小飛劍術這樣的符咒法門懲罰降頭師。

“蘇大師,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法術?”許盛好奇問道。

“一種符咒小術而已,不算什麼。”蘇白淡淡回道。

“請問蘇大師師承何人?小小年紀便學得了一身奇門遁甲。”許盛繼續問道。

“這個不需要跟你說。”蘇白說完,閉上了眼睛不再聊天。

難道要跟許盛說他的師父是九陽劍帝嗎?而他還是太玄劍宗新一代的掌門。

許盛有聽說過,一些世外高人是不允許向外人透露師承的,所以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

在洪城郊外有一座豪華但隱蔽的山莊,雖處於青山綠水當中,卻冒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氛,方圓五裏之內,飛鳥獸跡斷絕。

在山莊最深處的一座八角鐵塔內,有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低頭盤腿坐著,麵前放著一尊漆黑的銅鼎,從銅鼎裏傳來令人膽寒的嘶嘶聲,裏麵竟有幾十條毒蛇纏繞在一起,幾乎成了一個由蛇身組成的團形物體,任誰看了都會反胃,倒是那個男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從鐵塔的頂部有一道黑氣直貫而下,落入了銅鼎中,毒蛇的嘶鳴聲越來越大。

男人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龐,像是一具被凍僵的屍體的臉。

他伸手從身邊的陶罐裏抓出了一隻吱吱亂叫的肥大老鼠,一口將老鼠的腦袋咬掉,然後將鮮血淋淋的老鼠屍體扔進了銅鼎裏。

銅鼎微微顫動起來,毒蛇們在爭搶食物。

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老鼠血,臉上露出憤恨的表情。

沒想到在洪城也能碰上法術高手,居然破了他的蠱蛇針,而且還把他養的黑蛇給殺了。

不過,他一向不害怕跟人鬥法,對方越厲害他越興奮,隻有這樣他才會越變越強。

死在他手下的自稱正道術士的人,已經不下十位,不在乎多上一筆血債。

降頭術本身就是攻擊性極強的巫術,一般學正道法術的術士跟他對抗都會非常吃虧,往往要在修為上強過他好幾個級別,才能對他產生威脅。

可惜學降頭術有反噬效果,因為經常要生活在毒蟲猛獸中,幹的也是坑人害人的勾當,常常遭到天譴,麵目陰森詭異不說,連後代都不會有,也就是說要斷子絕孫,所以少有人自願成為降頭師。

正當他在思考該怎麼對付那個幫許盛解蠱的高手時,一道白光飛向了鐵塔,從鐵塔頂部進入,如子彈般打向了銅鼎。

霹靂一聲,銅鼎被這道白光擊碎,裏麵的毒蛇化為血水,四下飛濺。

男人的胸口如同被人插上了一刀,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一絲如墨汁般黑色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在原來銅鼎立著的位置,現在插著一把十幾厘米長的水果刀。

刀身微微顫動。

……

許盛的加長林肯開進洪城大學的校園,立馬吸引了大量學生的目光,這種款式的豪車在洪城還是比較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