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忐忑,以前是光明正大地拉客,但這次是借了蘇雯那輛帕拉梅拉的光,才順利地把兩個白癡一樣的女人拉進了酒吧,有點騙人的感覺,我生怕那兩個小妞噴我一臉口水。
其實,剛才我隻是習慣性地招呼一聲而已,壓根就沒想過要騙她們。
看到我走過去,那兩個妞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我,她們當然看到我扶著蘇雯進來,估計此刻正疑惑是不是遇到開著豪車玩弄女人的超級花花公子了。
“兩位,這酒吧是我朋友開的,吧台裏麵那個就是老板,單身,希望兩位玩得盡興。”
我把‘單身’這個詞咬得很重,跟她們說完這番話之後並沒有坐下,而是轉身走回吧台坐下。
希望她們愛麵子,既不捅破以為我是高富帥才進來的真相,然後發飆噴我一頓,也不離開酒吧,能坐下來為酒吧增加幾十塊錢的利潤也好。
方唐開個酒吧看似過得瀟灑不羈,但他也是要交租也要吃飯的,我和他都不是清高脫俗的人,除了不坑蒙拐騙之外,能掙到錢的就行。
幸好,那兩個小妞很愛麵子,並沒有發飆也沒有離開,而是要了兩瓶啤酒幾碟小吃,隻是偶爾幽怨地瞟了我幾眼而已。
方唐把一杯顏色很難看的古怪東西遞給我,這就是他調的解酒湯,還被他取了個很賤的名字,叫孟婆湯。
我把孟婆湯放在蘇雯前麵的桌上,推了推她肩膀:“喝了吧。”
安靜地坐下之後,她的狀態比剛才好很多了,醉眼朦朧地看著那被顏色古怪的東西,“這……這是什麼東西?”
“方唐自己調的解酒湯,我們醉得難受的時候喝這東西之後,一般過個十來分鍾應該就能好些了”
“這……”蘇雯端起那杯東西,湊到鼻子下麵聞了聞,又伸出舌頭去舔了一下。
看到那條粉紅色的舌尖,我的內心竟然狠狠躁動了幾下,看起來她的舔功不錯。
她沒發現我異樣的眼神,舔了一下仿佛味道還能接受,又嚐了一小口之後,便慢慢地把那杯東西給喝完了。
這所謂的孟婆湯,其實就是一些葡萄糖水加酸梅湯再加上幾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酸酸甜甜的,平時還可以拿來當飲料喝。
我拿了一瓶酒在她對麵坐下,問她:“你喝了多少?怎麼成這樣?”
“兩個半杯……就是一杯吧。”
“白的?”
“紅酒。”
“嗬,就一杯紅酒你醉成這樣?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
她一愣,很快搖頭:“怎麼可能,陸總他們都是名聲很好的生意人,隻是我喝不了酒而已,一直以來都這樣,一喝就醉。”
我不屑地一笑:“我看他扶著你的時候,都想把你給生吞了,名聲很好嗎?”
她鄙夷地瞥了我一眼:“陸總還沒結婚,他對我的感覺可能超出了合作夥伴的關係,但這又有什麼?也隻有你這種人才有那些下流的想法。”
說完,她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板起那張因為醉酒而紅熏熏的臉,冷冷地說:“今天晚上謝謝你,但不論是我的公事還是私事,都沒必要和你討論。”
我不禁搖頭失笑,這女人老這麼板著臉,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模樣,不論是裝的還是真的,我都替她覺得累。
其實,如果她被下藥了,我都不信,她現在早躺下了,哪裏還能跟我說話,看來隻是她真的喝不了酒而已。
既然她不想跟我說話,我也懶得自討沒趣,端起空杯,禮貌性地問她要不要喝點什麼吃點什麼,她說肚子餓,想吃點東西,看得出算是幫襯方唐的生意。
我叫那小酒保過去給她點單,自己回到吧台和方唐喝酒。
蘇雯細嚼慢咽地把那碟炒麵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經喝掉了三瓶啤酒,這時候酒吧裏又來了兩桌客人,其中一桌是熟客,上酒給他們喝了幾杯,他們就轉過頭來大聲喊我和方唐上去唱歌。
這酒吧瀕臨倒閉的另一個原因,是有方唐這個容易自我沉醉的歌手,加上很多時候我喝醉之後也會跑上台吼幾句,自我沉醉的功力比他還強,時而低沉無趣,時而撕心裂肺的歌聲,總能把客人趕得不敢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