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會演戲的人很多,她夜安寧就自認為自己的戲演得很好,明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靈魂卻能將一個古代三歲的娃兒演得活靈活現。
可是饒她如今卻佩服起一個人來,那便就是眼前這個“小姨”繼母鍾喬,同時也確定和明白了一件事情,鍾淩的死與這位親親小姨有絕對的關係,明白了這位小姨是如何的坐上擁有駙馬府和侯府雙重身份的夜府的主母之位。
看,她才隻不過是說了句她的腿不好的話,而她卻用母親之姿壓上她,而且這還不夠,還要在夜誌平出現的時候假意摔倒。
她肚子裏已經有了個種,受到了夜府上上下下如大熊貓一般的保護,不過一個月就著了兩個穩重的婆子一左一右的扶著,他們這樣的重視,而她這個侯府嫡長女卻“十分惡毒”的將她給推倒,想要將她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掉,這樣的行為對比,更顯得她夜安寧人小“心狠”了。
而表演者鍾喬更用其最佳的表演上演了一出什麼是“善良”“純真”“大度”的繼母她纖長好看的手指緊緊的握住夜誌平的手,嘴裏替她求著情。
“老爺,老爺,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寧兒做的,她,她才隻不過是三歲,她怎麼會害她的嫡母呢,更何況,我還是她的小姨?”
她的每一句話裏無一的不是在說著反話,無一的不是在說就是她推倒她,就是她惡毒的想要她孩子的性命,就是她心存恨意要替死去的嫡母鍾淩報仇,無一的不是在將她打入死門。
夜誌平理解了鍾喬話背後的意思,他臉色一青,從嘴裏怒喝出兩個字來。
“孽障。”
而後他一個眼色過去,她便被一邊的粗使婆子一把粗魯的拖了出去。
那婆子用的力道極大,她都能聽到這副身體裏手臂上骨頭被捏得咯吱作響的聲音了。
她很疼,可是她卻緊緊的咬牙不吭一聲,因為她知道,她的痛苦呻吟就是鍾喬勝利的戰歌,她又不是蠢蛋,用自己的痛苦去娛樂別人。
或許她的這副表情引來了鍾喬的不滿,她決定要再虐上她一虐,於是便又用著溫柔的聲音對著夜誌平道。
“不,不要嚇著她了,她還小,而我也即將為人母,我,我能理解她的心情,鍾嬤嬤,去,將大小姐帶到我的楓喬院,我,我要親自教導。”鍾喬繼續演。
親自教導?
嗬,她都這麼大了說這樣的謊真的好嗎?她這分明就是覺得隻這樣帶下去不夠,還要虐上加虐才能平複她的心情。
夜誌平是個眼瞎的,竟沒有看出鍾喬的心思,一臉不爽的讓鍾嬤嬤將她抱到了楓喬院。
而這裏的動靜不小,不多時又將夜老夫人給引過來了,子嗣是夜府的頭等大事,尤其是在另取新婦之後,這頭一胎無論如何是得保住的。
夜老夫人狠狠的剜了眼坐在羅漢床上的她,而後急急上前坐在鍾喬的床頭,輕聲細語的問著“傷情”。
對於此種情況,夜安寧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操,混合雙打啊?
“母親,我,我沒事。”
鍾喬繼續展現她的史詩級的表演功底。
“母親,寧兒太過了。”
夜誌平的渣性又一再的加深。
夜老夫人銳利的老眼之中閃過淩厲和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