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寧的意圖逃不過某男的法眼。
哦不,應該說是她做得也太過於明顯了,這水放得,就連肆風也看出個所以然來了。
那蘇瑩兒用了身上好幾枚簪子才換向了主子的動向,不過,也如蘇小姐所願的一般他們來“尋問”主子是不是真的認得這樣一號人。
肆風輕輕的歎了口氣,“主子,或許夜大小姐是不想事情鬧大了呢?”
白修冷冷一哼,將身上的冷意全部護散開來,一分不留,肆風立時感覺到了主子無可抗壓的冰冷氣息,身子猛的打了個冷顫。
主子,生氣了。
“肆風,你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也漸長了,好的不學盡學她的巧言令色了?”
她是怎麼個意思他又如何會不知道?那狗兒山的人來“尋問”之時,恰好這曹軍使也在,若是他當場否認了這件事,他回去之後如何向蘇妃交代?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這麼做的,能將這鍋甩得這麼幹淨,也隻有她夜安寧能做得出來了。
肆風閉嘴了,主子說得沒錯。
白修冰冷的眼眸在空氣之中微微凝結出一道冰淩來,“好啊,蘇瑩兒不是想要見本公子嗎?那便如她的意,不過,夜安寧她也別想逃,去,傳本公子之令……”
肆風聽完,他的嘴更抽了,這鍋回得,也很幹淨啊。
肆風領命退下之後,白修那道深送遂帶著冰冷霸氣的眸子閃過的更多的是不喜,他不笨,對於夜安寧的真正意圖卻是了然的。
他冷冷一哼,“你有這樣的‘善良之心’,可是別人卻不見得能體會到你的‘善意之舉’,夜安寧,你還是太嫩了,後宅中出來的女人,她的狠毒性子無關年紀。”
他輕輕的手輕輕的撫上了一張舊紙,紙雖舊,可是卻十分平整,從紙上的折痕可以看出來,這紙已經有了些年頭了,隻不過它的主人保護得極好,沒有一絲的破損。
白修指腹磨擦著紙張,眼中的眼神又開始莫明了起來,若是眼力好的人,或許還能看到那舊紙張上寫得並不能稱之為書法的四個大字,“花裏胡哨”。
……
夜安寧坐在桌前,用著自製的鵝毛筆胡亂的寫著字,這字按書法家的眼光來看根本就不能入眼,不過,整個字的形體還是不錯的。
不過,當聽到狗兒山的人來回報後,這紙上的字就更不能入眼了,竟糊了一大塊。
夜安寧臉色一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來人,“什,什麼?你確定沒聽錯吧?”
回報的人有些委屈,“二當家的,我可不聾子爺爺,我的聽力還是極好的,那二公子身邊的護衛就是這樣說的,他說,這兩位小姐既然是你抓來的,那便自然是由您來放,而且,為了賠罪,您該伺候她們直至離開境州。”
夜安寧聽了這話,胸口的怒氣莫明的升了起來,越來越盛,直到衝入腦頂。
砰。
她一把將手上的鵝毛筆給狠砸了出去,“放他娘的狗臭屁,老娘我也活了三四十年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無恥之人?他,他怎能這樣做?他就不怕雷劈了嗎?”
真就有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