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府嫡出的一共有三個,鍾大郎,鍾淩和鍾喬。
他們的母親荊氏偏愛鍾喬不喜鍾淩。
不,荊氏不僅是不喜歡,而是厭棄,因此,鍾淩以前在鍾府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不是克扣例銀便就是禁足不讓她出來,更甚者生病了也不給請來府醫醫治,若不是有鍾大郎罩著隻怕在鍾府就要沒了哪裏還會高嫁到駙馬侯府裏來,哪裏又會生下一個女兒來?
相反,鍾喬就不一樣了,從小到大便受到荊氏的萬般疼愛,事事樣樣均以她為先,鍾喬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這荊氏也會安排人給她摘下來,這樣的偏心程度當真是事間少有。
鍾淩不得荊氏的喜愛,同樣鍾喬也不得鍾大郎的喜愛,這樣的家庭關係比外頭正常的府裏的關係要複雜得多。
夜安寧從鍾大郎的嘴裏得知了些鍾府的一些情況,一邊剝著剛煮好的雞蛋一邊道。
“荊氏為什麼會不喜歡母親?”
直稱呼外祖母為荊氏別怪她沒禮貌,而是她真的做不到對於一個想要虐殺她母親的人親近,若是可以她還想直呼她老巫婆,但看在大舅的麵子上還是算了。
鍾大郎也知她所想,而他自己不也是對自己的母親有所怨懟嗎?
帶著青腫的嘴角回答道,“對此,我也不知,原先明裏暗裏的也問過,可,可她就是咬緊牙關硬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夜安寧將剝了殼的雞蛋放到帕子上,再就隔著帕子上前按住了鍾大郎不一樣的嘴角開始滾了起來,雞蛋是滾燙的,饒是包在了帕子裏那溫度也沒有減少多少,頓時燙得鍾大郎要跳腳了。
“哎喲,哎喲,你輕點兒,你可就我這麼一個親舅難道也忍心給‘謀殺’了嗎?”
夜安寧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懟了回去,“這傷是我造成的嗎?還不是你自己造成的?有本事再跟你損友打一場啊,你也是夠可以的,在人家的地盤也敢跟人家幹架,幹架就幹吧人家站那裏讓你打你最後還將自己給傷著了?你是我舅嗎?也是有夠笨的。”
話雖如此,不過她下手卻輕了一些。
一到宮府,鍾大郎便就跟人開始幹起架來,從府外一直打到了府內,宮長瑜也不還手就這樣任由他揍,動靜鬧大了宮夫人抹著通紅的眼淚兒就這樣奔出來了,一邊大喊著住手一邊差了護衛想要將他們分開。
可是鍾大郎著實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哪裏還能分得開?護衛一個個被他撩倒在地,隻不過想要再衝上去揍人時不知怎的腳下一個不穩就這樣自個兒的給摔下去了嘴角磕在了一塊突起的石頭,就這樣他才停了手,嘴角也光榮的負了傷。
而這個宮長瑜也是個奇的,竟不顧自己被人打得七葷八素反而撲向鍾大郎的身邊一副心疼眼神的看著他,嘴裏還道,“大郎,你沒事吧?”
看到這基情滿滿的畫麵,夜安寧當時就感覺自己快要噴血了,若不是知道他們成了家還真的以為那方麵的取向有問題呢。
不過,鍾大郎卻沒有領他這份好意,而是一把“狠心”的推開了他,“別碰我。”
那宮長瑜委委屈屈的如同一個受了傷的小娘們兒似的真不碰了,隻用那極度幽怨的眼神看著他。夜安寧想起來這渾身的雞皮又立時起了一大片,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