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弘厶左翻右翻,還是沒找到之前看到的那條信息。不過在他的腦海當中,記得非常清楚,從上麵的圖片的拍攝角度來看,應該就是在這裏拍攝的,但是此刻這裏卻沒有半個人影,而且也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難不成,不是人為的?
天弘厶將目光再次投到了地上躺著的老頭子的屍體上去。他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老頭子的魂魄並不在這周圍,心中詫異,這老頭子是陽壽盡了,死後的魂魄立馬被陰差給勾走了?
天弘厶已經出道十年了,這種情況卻還是第一次見,試想一下,如果每個人都死的剛剛好,如果每個陰差都盡職盡責,那他們捕客和道士還是有飯吃麼?
如果不是陰差,那老頭子的魂魄去了哪裏?
天弘厶覺得自己的判斷可能有誤,閉上眼睛再次感受,還是感覺不到。
從一開始來這裏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說不上來。
掏出手機,撥出了那個很久沒有撥打的電話:
“誰啊?”慵懶地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出。
“是我”,天弘厶的聲音清冷,不帶有任何的情感。
對方一聽到天弘厶的聲音,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喲,弟弟啊,好久沒給我打電話了哈,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不過我知道你才不是這種見異思遷的人呐,我這段時間……”
天弘厶捏了一下脹痛的眉心,打斷了對方的話,說道:“微信上位置共享,帶上你的家夥,十分鍾之內來到我這裏!”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這人叫做天啟,也是一名捕客,入行要比天弘厶早很多。
說來也是一段故事,這人是在天弘厶家破人亡之後出現的,當時一身破爛的他自稱名叫天啟,是天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子,比天弘厶大三歲,天家的人都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畢竟天家是特殊的家族,所以對於這個孩子天家一直都是暗中培養的,直到天家發生變故之後,他才露麵,第一次與這個弟弟相見。
天弘厶從前也隻是在媽媽和別人談話的隻言片語中聽過這個孩子的故事,所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這個孩子更是充滿了好奇。之後的日子並沒有像是所有的苦情劇裏麵的情節一樣兩人相依為命,而是各過各的。生活上基本沒有什麼交集,很少聯係。
天弘厶對於這個特別的哥哥的存在並沒有什麼感覺,他隻覺得和路人鄰居沒什麼兩樣,隻是碰到難題的時候偶爾會請他出山幫忙,對方也欣然接受,從來沒有拒絕過。
不過天弘厶知道,這人也是個苦命的,出生的時候,母親就亡故了。這在天家來說是極為不尋常的,老輩裏麵講這叫煞,這樣的孩子地留不得的,要不是改革開放救他一命,估計他早就去見老祖宗了。而他自己也是想要遠離天家的本行,他是個不服命運的人,他想要創造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為其他的人事活著。
天弘厶不一樣,他為了救小橘,那些本應天家承擔的重擔,隻能落在他的肩上。
天啟的速度很快,不到八分鍾,就已經來到塔下,站在屍體旁邊,抬頭看著坐在塔頂的天弘厶,一臉痞笑,破壞了一張極為俊俏的臉,一身淡藍色的休閑西裝竟然被他穿出了巴黎時裝周的味道!
“弟弟,說,是不是想哥哥了!”地上的人眯縫著眼睛望著塔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