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麵色鐵青的看著天弘厶他們這五尊大佛,而天弘厶也是陰晴不定的看著村支書和他的兒子兒媳,雙方這樣對峙著,空氣陷入了尷尬的靜止。
村支書的兒子兒媳顯然是有些慌張,為了不被天弘厶他們看出破綻,一直都是低著頭,卻沒想到正因為如此,天弘厶第一眼就發現了端倪。
天弘厶率先打破了安靜,說道:“我們剛才拿的東西裏麵有很多補品,給大媽補身子的。”
村支書身子明顯的一震,臉上浮現了驚訝的表情,瞬間恢複如常,天弘厶看的一清二楚。
“哪有什麼大媽!家裏就我們三人!”村長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緊張,拿出一根旱煙抽了起來。
張彬跳起來大聲說道:“別忽悠人了!今天下午我們可是去了好多人家,那些個老頭子都是這麼說的,最後還不是被我們翻出了老太太!我勸你啊,趁早還是老實交代了吧,要不然……”
“張彬!怎麼跟村支書說話呢!”天弘厶出言製止,張彬說的已經夠用了,現在村長的臉色已經漲成了紫青色,像茄子似的。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弟弟性子有些衝動,冒犯之處還望海涵。”天弘厶也不著急,繼續和他打著哈哈。
“你們到底是誰?來這裏有什麼目的!”村支書給他兒子兒媳一個眼神,兩人走了出去。
“終於切入了正題!”天弘厶想著,說道:“我們隻是途中路過這裏,純粹的好奇而已,而且我這位哥哥可是專業人士,如果你們遇到什麼困難的話,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幫到你們!”天弘厶說著,把天啟拉了出來。
天啟故作深沉的衝著村支書打了個招呼,便不再說話。
村支書瞪著眼前的這五個人,半天作罷,泄了氣似的坐回去,點燃一顆旱煙,娓娓道來。
原來這群老嫗夜半山坳處大哭是為了慶祝那些活著的人即將迎來的死亡。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們的後生晚輩、老親少友。相傳三十年前,一老嫗身染重病,慘遭家人遺棄,夜半子時走到一處憑空出現的水窪,痛哭不止,慶幸著自己馬上就死了。
讓人稱奇的是第二天,老人的病竟完全好了,反倒是她的家中曾經虐待過的那幾人離奇死亡,於是用眼淚來慶祝自己死亡的這件事情在當地傳開了,許多老人為了自己能夠得到健康和長壽,便紛紛加入了這個詭異的儀式。
村中離奇死亡的人數也越來越多,人人惶恐自危,恐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老人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健康,貪欲使然,她們還想擁有更多的健康,所以在水塘邊日複一日的哭著,這一哭就是三十年。
從他們哭的第一天起,村中每戶人家裏的水都開始變鹹,村中有傳言說這是老太太們的眼淚,就算是難以下咽,可都沒有人敢出聲,生怕會惹禍上身。
張彬聽完這個故事之後不解道:“既然是這樣,那你老伴兒出去哭,你們豈不是隨時都會被她哭死!為什麼還允許她出去呢?還有,為什麼要瞞我們呢?”
“你們有所不知啊,我們也曾經把她用鎖鏈所在家裏,但是每到夜裏的十二點一刻,就像是會吹起集結號一樣,這些人都會被召喚走!我們不讓外人知道,第一我們對外聲稱這些人已經死了,第二,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如果你們莽然的插手,很有可能你們就被它看到,你們就活不成了知道嗎!”村長說著,神秘兮兮的降低聲音,“所以你們哪來的回哪去吧!”
天弘厶不甘心,“你剛才說的‘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