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阮瀟瀟低頭不語,男人的聲音裏添了幾分焦灼。
阮瀟瀟伸手推了溫少寧一把,急急地逃進電梯。
溫少寧扭頭一看,女人的背影很熟悉,隨即立馬反應過來,衝進電梯,“瀟瀟!”
手腕被溫少寧扣住,阮瀟瀟動彈不得。
“溫少寧,放開我!”阮瀟瀟有些惱怒,衝著溫少寧吼。
他來這裏肯定是知道了衛嫻懷孕的事。
隻是不知道他來究竟是打算做什麼?
像衛嫻說的那樣,逼她打掉肚子裏的孩子?
曾經那個溫和的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居然連自己孩子的生命都要剝奪。
“阮瀟瀟!你跑什麼!”這女人見他就跑,究竟是有多不待見他。
“我急著回公司上班!”阮瀟瀟隻好撒謊。
“你是不是看到衛嫻了?”說到衛嫻,溫少寧的目光裏有著噬骨的冷。
那個女人居然戳破TT算計他!
就算她懷了孩子又怎麼樣?他一樣逼她打掉!
他不愛她,他和她在一起不過逢場作戲。
被阮瀟瀟傷過的心,至今仍是千瘡百孔,他愛不起,也傷不起!
“看到了。”阮瀟瀟不想撒謊。
“那你應該知道,衛嫻懷孕了吧?”溫少寧看著阮瀟瀟,明明在笑,可那笑卻不達眼底。
冷,噬骨的冷。
阮瀟瀟收斂了眼底的悲傷,也強行將心口的酸澀壓下,輕輕地點了點頭,“是啊,我知道,需要我說恭喜嗎?”
心口的地方疼得撕心裂肺。
然而,她卻要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她要笑。
她要笑著給他說恭喜。
“恭喜?你當真是沒心嗎?阮瀟瀟,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是不是真的就那麼無所謂!”溫少寧被阮瀟瀟這麼一激,情緒有些失控,一把扣住阮瀟瀟的下顎,將她逼至電梯的角落裏,“在你心裏,我算什麼?說啊!我算什麼!”
溫少寧衝著阮瀟瀟吼。
阮瀟瀟心口泛酸,努力地深呼吸之後,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落在溫少寧臉上的目光帶著一絲讓人心寒的冷意,“咱們早就已經分手了,你現在來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過了?並且我早就說過,既然分了手,我們就當是陌生人,哪怕是走在路上迎麵走過,也當作不認識!少寧,我累了,不要再繼續這樣糾纏下去了好不好?”
阮瀟瀟的聲音不大,明明還帶著一絲軟糯糯的期盼,可每一個字都像是最鋒利的利刃戳進心窩,溫少寧隻覺得心口的地方像是破了一個大洞,風吹過,傷口處正泛著空蕩蕩的疼痛。
溫少寧捏緊的拳頭,指關節微微有些泛白,一雙噬血的眸子緊緊地鎖定在阮瀟瀟的臉上,那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心口有千萬頭馬蹄踏過,除了疼痛,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感覺了。
這個女人就是有那樣的本事,輕輕鬆鬆的一句話都能讓你痛不欲生……
兩年前,她對他提出分手的那天,他正巧準備好了戒指打算向她求婚。
巧合的是,女人也正好有話對他說。
當時,如果他選擇先說,大概女人就沒有機會說出分手的話了。
因此,他一直很後悔當時的決定。
為什麼要做紳士呢!
“我就讓你那麼討厭麼?阮瀟瀟!”
阮瀟瀟這是第二次看到這樣的溫少寧。
第一次是她提出分手的時候。
當時,溫少寧也是這樣,像是要把她給吃了似的。
看著溫少寧這樣,她心裏同樣很疼。
可是,再疼又能怎麼樣呢?
她無法改變那個殘酷的事實。
她不想讓溫少寧和她一起下地獄。
所以,即使是用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去傷害彼此,她也要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少寧,你先放開我!這裏可是公共場合,隨時都有人可能會進來,咱們這樣子像什麼話!”阮瀟瀟還是放軟了語氣。
溫少寧疼,她也心疼。
“瀟瀟,咱們不要分手了好不好?我不計較你和誰在一起過,我也不計較你的第一次給了誰,我隻要和你在一起,所以,瀟瀟,你回來我身邊,好嗎?”溫少寧沒有放開阮瀟瀟,反而抱緊了她。
既然他用了兩年的時間都沒辦法忘記她,那麼,他為什麼還要選擇放手!
溫少寧帶著乞求的聲音,身上熟悉的味道,無一不勾起阮瀟瀟的回憶。
她和溫少寧初中的時候是同桌,那個時候的溫少寧其實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籃球,足球都很厲害,當初學校裏喜歡他的女人多不勝數。
那個時候的她總是一個人,在同學眼裏,她就是不合群,然而,其實她心裏清楚,她害怕和同學走近,因為母親的關係,她經常轉學,每到一個學校,一旦有同學知道她母親是神經病,都會要求校長把她趕出學校,在大家的心目中,神經病是有遺傳性的,說不定哪天她突然間就犯了病,學生的安全得不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