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發愣的樣子落在眼裏,竟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樣風情。特別是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裏,染著一絲淡淡的疑惑,隱約間還有一層薄薄的水霧,看起來特別的***。
厲墨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我先走了。”
說完,站起身來。
阮瀟瀟莫名有些感動。
雖然男人依舊冷著一張臉,可是,他的話卻讓她覺得心暖。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了。
有人保護的滋味好象真的不錯。
厲墨痕擔心阮瀟瀟看出端倪,急急地往門口走去。
阮瀟瀟心念一動,衝過去直接從身後抱住厲墨痕的腰,“厲墨風,謝謝你。”
厲墨痕身體一僵,心髒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擊了一下。
盡管隔著厚厚的布料,他也能感受到女人小臉烙在背心的溫暖,很燙,像是要把他的心都給燙得融化掉似的。
“阮瀟瀟,放手。”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染了一層淡淡的沙啞,心口早已跳得厲害。
他知道,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真的會淪陷。
或者說,早在第一次見到女人的時候他的心就淪陷了。
“厲墨風,希望你早日康複。”阮瀟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鼻端鑽入一絲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
很好聞的,很溫和的感覺。
和厲墨風身上的味道不同。
她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莫名的,心裏湧上一股怪異來。
“嗯。”厲墨痕輕輕掰開阮瀟瀟的手,手指猶還殘留著女人冰涼的肌膚的觸感,心口的疼痛早已泛濫成災。
有些難以堅持……
“桑武!”厲墨痕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痛楚。
桑武推門進來,垂手站在那裏,等候厲墨痕發號施令。
“走吧。”厲墨痕把手抵在心髒的位置,聲音帶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顫抖。
桑武眼神一暗,趕緊上前,伸手去扶厲墨痕的時候,卻被厲墨痕淡淡地掃了一眼,趕緊又把手收了回來。
厲墨痕忍住疼痛大步往外走。
阮瀟瀟站在那裏,指尖隱約還有男人手指淡淡的溫度,鼻端的味道還未散去。
如果他不是厲墨風,那又是誰?
明明,他的樣子,他的聲音,他的背影,就連……冷冷的叫她放手時給她的感覺都是一模一樣的。
*
被老爺子吼了一通,厲墨風不得不換了衣服從病房出來,直奔S精神病院。
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有個得了精神病的母親。
應該說,除了阮瀟瀟是個女人,是個老爺子強塞給他的女人之外,他對她,當真是一無所知。
他不屑知道她的一切。
醫院大門口,死者的家屬已經將它布置成了靈堂,一群人圍在那裏,手裏拉著橫幅,上麵寫著交出凶手之類的話。
厲墨風沒辦法想像那個女人在這群人的攻擊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他心裏明白,那個女人身上的傷絕對不會輕。
“桑武,過去把死者的父母叫過來,另外,馬上聯係律師,阮瀟瀟被打的事,絕對要討一個說法,不能就這樣算了。”厲墨痕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桑武說。
當桑武抬起頭來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心頭大駭,急急地說道:“二少爺來了。”
厲墨痕抬眸一看,厲墨風正邁著長腿朝著這邊走過來。
“去請二少爺上車。”厲墨痕心裏明白,要是厲墨風現在上去,阮瀟瀟肯定會猜疑。
說完之後,厲墨痕急急地朝著車子走去。
桑武走向厲墨風,“二少爺,總裁請你去車裏談談。”
看到桑武,厲墨風好象明白了什麼,那一瞬間,心裏陡地湧上一股不悅來。
厲墨痕居然來這裏看阮瀟瀟?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偷走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有些惱怒。
厲墨風上了車,直接一拳砸在厲墨痕的臉上,“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盡管打了厲墨痕,可心裏覺得更不舒服了。
心髒猶在疼痛,臉頰處也是一陣鑽心的痛,厲墨痕伸手揉了揉臉頰,淡淡地說道:“你不是說,你討厭她嗎?你不是說要把她給我嗎?那麼現在,我告訴你的我答案。”
“現在告訴我答案?”厲墨風冷冷一笑,“可惜,我已經後悔了,所以,那些話都不作數了。”
厲墨痕喜歡的東西,他為什麼要放手?
他就是要讓厲墨痕痛苦,難受。
就像他當年那樣。
“既然你不愛她,討厭她,為什麼不放手?我想好了,現在我告訴你答案,我要她!”厲墨痕知道自己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是,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你要她?憑什麼我就要給你!”厲墨風又是一拳打在厲墨痕的臉上。
嘴裏一股血腥味兒,厲墨痕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漬,淡淡一笑,“明明不愛她,偏偏要把她綁在身邊,你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