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瀟瀟一句輕飄飄的我信他,頓時讓厲墨風渾身血液沸騰,伸出手去緊緊握著女人的小手。
男人掌心的溫度傳來,很暖,阮瀟瀟回頭去看男人,淡淡一笑。
即使未施粉黛,眼裏的女人也是最美的,厲墨風衝著女人笑,薄唇微啟,“傻瓜。”
他的聲音很輕,眼底帶著寵溺。
阮瀟瀟回握著他的手,不語。
看著兩人的樣子,梁沁雅氣得快吐血。
梁老爺子冷冷一哼,手裏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拄了拄,“跟我走!”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厲墨風拉著阮瀟瀟往外走。
阮瀟瀟衝著他搖了搖頭,“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厲墨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梁沁雅,搖頭拒絕。
阮瀟瀟不由抿唇一笑,指尖在她掌心裏勾了勾,“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不是有桑武嗎?”
她不過是想親口告訴梁沁雅,她的男人她永遠都別想從她身邊拽走!
“那好,注意安全。”厲墨風雖然不放心,可既然阮瀟瀟堅持,他也隻好由著她了。
“趕緊去吧。”說完,阮瀟瀟衝著厲墨風吐了吐舌頭,“真囉嗦。”
厲墨風很想捏捏女人的小臉蛋兒,可想想還是算了,隨後鬆開手,轉身出了房間。
走出病房,厲墨風小聲給桑武吩咐了幾句,這才領著梁老爺子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病房裏。
梁沁雅看著阮瀟瀟的臉,眸裏幾乎能夠噴出火來。
阮瀟瀟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梁小姐,咱們之間也該做個了結了吧?”
梁沁雅冷笑,“的確是該做個了結了。”
“之前厲墨風也說了,我和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是合法夫妻了,所以,我其實比較好奇,梁小姐和厲墨風結婚這件事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阮瀟瀟臉上帶著笑,聲音輕輕地,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和相識許久的朋友討論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如此看來,你也是個被蒙在鼓裏的可憐蟲。”梁沁雅的臉包裹著,那雙露在外麵的眼睛滿滿的都是算計。
“可憐的人,是你。”阮瀟瀟並沒有生氣,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語氣,“厲墨風不愛你,即使你用盡所有手段,最終換來的也隻能是他的恨,而不是……愛!”
為什麼學不會放手呢?
有一句話不是叫做,退一步海闊天空嗎?
“隻要他能夠在我身邊,哪怕是恨,我也甘願!”
阮瀟瀟搖頭,“梁沁雅,醒醒吧!”
眼前這女人已經病入膏肓了嗎?
真是可怕。
“該醒來的人,是你啊!”爺爺之前才向她保證過,她和厲墨風的婚事,絕對吹不了!
阮瀟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當愛一個人成了一種習慣,離開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傷害。
所以梁沁雅才會選擇自殺。
這樣的梁沁雅,可恨卻也可憐。
“你的臉,怎麼了?”良久,阮瀟瀟才緩緩地開口問道。
厲墨風對梁沁雅做了什麼她並不知道,所以在第一眼看到梁沁雅的樣子時她就想問了。
“你想知道?”梁沁雅伸手撫上包裹著紗布的臉,眼裏彌漫著濃濃的恨意。
那天在沙灘上,她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厲墨風的表白,誰知道她等來的卻是傷害。
厲墨風找了那麼幾個大漢,她還以為那些人會強了她,結果卻恰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被破相了。
並且,她永遠都隻能頂著這道醜陋疤活下去!
當時,她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看自己臉上的傷口,在看到包裹著紗布的臉時,嚇得她當場扔了手中的鏡子。
而更可氣的是,那些人竟然把她送到了寧安。
這樣一來,寧安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被破相了。
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是致命的。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厲墨風指使別人對她這樣做的,可她對厲墨風居然一點也恨不起來!反倒是對阮瀟瀟的恨意加深!
“我,不想知道。”梁沁雅眼底的恨太過明顯,阮瀟瀟隱約猜到這件事可能和厲墨風有關。
厲墨風這樣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
梁沁雅三番幾次害她,厲墨風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我會記住這些痛,以後,我會把這所有的痛還到你的身上!”很難得,梁沁雅竟然都沒有惱羞成怒地掀開被子朝阮瀟瀟衝過來。
阮瀟瀟抿唇,不語。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你以為懷了厲墨風的孩子就一定可以和他一起到地老天荒嗎?”梁沁雅冷嗤,“就算我不對付你也還有很多人排著隊想要對付你!”
阮瀟瀟眯了眯眼。
“衛嫻,林落一,還有……”後麵的話梁沁雅沒有說出來。
大概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失蹤許久的厲洛。
像他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那樣輕易就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