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醒來時,是我熟悉的暗夜裏的窗,熟悉的鵝黃碎花的床,而床側沒有曉凡均勻的呼吸,安穩的睡顏。
手心溫熱,被一隻大手緊緊覆住,柔軟卻有力。
“我昏睡了多久?”猛然想起凱文想起曉凡,心又慌亂了。
“半個多鍾頭而已。”
“凱文和曉凡有沒有回來過?”明明知道答案,可是我依然滿心期盼。
“沒。”陸楓似乎不忍高聲而低語。
輕而低的一個字殘酷的飄進耳鼓,餘音似萬箭穿心般疼痛。
“我的電話呢?拿給我。”
陸楓不語,從我的小小手提包裏取了電話,徑直放在了我手中。
倒背如流的天易的手機號碼在我指下眨眼就跳躍在手機的屏幕上。
沒有我熟悉的音樂,也沒有滴滴的占線聲,依舊隻有“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無助的垂下了手壁。
此刻我的智商幾乎等於零,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給我答案?
“是不是阿威接走了他們呢?”陸楓的話仿如,讓我又多了一份希望。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會是阿威,一定是阿威。隻有阿威才會讓凱文騎著脖梗吧。
不對,阿威一米八的身高啊,皮膚不白卻也絕不是黑黑的那種。
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吧!
“喂,阿威,你在嗎?”每一次的接通我都是習慣的等待阿威叫我一聲“姐”。而這次我已等不及。
“姐,怎麼了?”
“凱文和曉凡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沒有啊。怎麼了?”又一個‘怎麼了?’,我聽得清楚他詢問中的焦急,兩個孩子真的不在阿威那裏。
心又失落了。
“我下了班去接凱文和曉凡的時候,發現發現他們不見了。”
“姐,你先別急,我馬上就到。”
阿威‘通’的一聲掛了電話。我想象著他此刻一定正火速向我家而來。
趁著這空檔,我打給了靳芳,在這城市認識曉凡的人廖廖可數。卻依舊是失望的掛斷了電話。
阿威已飛一樣的衝進了我的房間。
“姐,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我簡單描述了一下下班後的情景,不敢漏下半個字。
“方凱,你有沒有問過他啊,凱文認識他啊。”當局者迷啊,一語驚醒夢中人。
方凱差不多就一米七高吧,皮膚也黑黑的。
這樣想來,仿佛被凱文騎脖梗的那人便是方凱一樣,我撥過去,卻是同天易的電話一樣,關機。
暗夜裏又有人開了一個棋局,我在明處,他在暗處,暗暗的調換每一個黑子,無論我的白子如何躲避,都逃不掉被吃掉的命運嗎?
不行,我不能在家裏枯等著。
我要出去找他們。
“姐,我出去找找,也許可以碰得到他們。”阿威若有所思的沉穩道。
“我也去,我拿著手機,無論有任何消息都要告訴我。”此刻我卻鎮定了。
而陸楓,在於窗前佇立了許久後,終於開口了。
“我來開車吧,這個時候你不適合開車。”
我點點頭。
雨依舊下著。已悠然下了兩天了,車燈前雨絲斜斜的墜落凡間,迷朦的似乎在傾訴一個哀淒的故事。
“雨刮”辛勤的擺動,仿似暗夜唯一的舞動,卻也止不住奔瀉不止的水流。
那沿窗而下的是焦灼與無奈。
我的眼眸貓一樣搜索著眼前的每一個角角落落。
就這樣,及至天明。
“水清,我們回去吧,你已經一夜未眠了,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也不是辦法,也很難有收獲。”
我無語。踏出車外,任淚水與雨水一起交融,再不分彼此。
一把大傘遮在我的頭頂,雨水暫時被阻隔在這一方傘外。
我大吼著,“我要凱文,我要曉凡。”我瘋狂的捶著楓的胸膛,他隻一支手臂撐著傘,一支手壁緩緩攬住了我顫抖的肩,我趴在他的肩上失聲慟哭,全然不管鼻涕和淚水弄皺了他的衣衫。
“水清,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我耳邊是他輕輕的低喃。
那低喃蠱惑了我的心神,悄悄的我安靜了,回到車內,失神的望著雨水滑落的玻璃窗。
隻想回家,期待奇跡,期待上天的恩賜。
雙手合十,我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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