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點娘山上殺人殺的很輕鬆,讓祁安誌明白自己的勢是一種好東西,可如今看到這麼多強者,隨意一人都可以輕易抹殺他,讓祁安誌第一次覺得,其實形成了自己的勢也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實力,祁安誌還能心如秋水,可如今形成自己的勢後,可感應出其他武者對自己所能構成的威脅,從而也使得祁安誌哪怕麵色始終平靜淡然,心裏卻終究還是生出了一些不協調的感覺。
李天迎看了一眼祁安誌,祁安誌的神色雖沒有變化,但他經過不算很長時間的接觸,已經大致了解了祁安誌的性情,也捕捉到了祁安誌的微妙情緒變化。
“你我同乘一車,到了八百裏外的易水城會停留一天時間,到時我帶你在易水城中玩樂一番。”李天迎伸手拍了拍祁安誌的肩膀,說過這句話後也未等祁安誌回應,便走向了第三輛馬車。
看了一眼即將踏上第四輛馬車的老嫗,祁安誌沒有再做停留,邁步走向了李天迎踏上的那輛馬車。
馬車行駛起來,冷風吹襲,祁安誌身上還未幹透的衣裳緊貼著肌膚,使得祁安誌感受到了更加難耐的寒冷。
看了一眼不知從何處拿出酒壺,在一口一口往嘴裏倒著,還兼顧著趕車活計的李天迎。祁安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沒有要說什麼的心思。
對於一個把車夫趕下馬車,自己吹著冷風趕車的二世祖,祁安誌確實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因為他曾經也是一名二世祖,卻不曾做過這等蠢事。
“我並不蠢,我一有酒,二有內功可暖身,你若是承受不住,便進車內避避風吧。”似是知曉祁安誌會覺得他蠢,喝下一大口酒後,李天迎看向祁安誌說道。
“一日可行多遠?”祁安誌沒有接李天迎的話頭,也沒有進入車廂,而是盯著拉車的兩匹馬看了一會,才是開出言問道。
“日行六百,夜行四百。”李天迎同樣看了一眼拉車的兩匹馬,才是看向祁安誌有些小得意的說道。
“我們要去哪裏?”祁安誌並沒有看李天迎,目光轉向了遠方,看著遠方漸漸拉近,和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山嶽,語氣中依舊不帶任何情緒。
“東月之濱。”
“很遠吧?”祁安誌將目光收了回來,看著李天迎問道。
“是挺遠的,從這裏到東月城的話,算是路上休息的時間,每天應該能趕**百裏,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李天迎點頭回應道。
“你聽說過荒海嗎?”
“荒海距離東月之濱僅有九千餘裏路途。”
“從這裏到荒海呢?”
“與到東月城差不多。”
祁安誌點頭,而後沒有再問什麼,見祁安誌沒有再問什麼的意思,也沒有要進車廂躲避寒風的意思,尤其是一個寒顫都未打,這使得李天迎覺得有些無趣了。
運轉內功讓身子保持溫度,不被這冷冽的寒風吹襲得打寒顫。
李天迎覺得自己好似是在自尋苦果,想要看一看祁安誌的笑話,笑話未看著,一不留神還有可能被祁安誌給看了自己的笑話去!
與李天迎所想不同,祁安誌並未覺得忍受不住寒風吹襲是件丟人的事情,他之所以未曾進入車廂避寒,是因李天迎方才說可運轉內功取暖。
他在李天迎話語落下之際,便已嚐試著運轉了九幽訣,如李天迎所說,運轉內功確實可以取暖避寒,且對內力增進似乎有著不錯的助益。
故而,祁安誌才未曾進入車廂內。
若是李天迎曉得,祁安誌以一身不入流的內力,運轉內功心法驅散了寒風帶來的寒意,且內力增進比之平時打坐修煉快上許多,李天迎必定會覺得祁安誌是一怪胎。
駿馬拉車馬車疾馳在覆蓋著積雪的驛道上,正如李天迎所說,馬車行駛的速度可達每日六百裏之遠,若是沒有了這些積雪的覆蓋,怕是可以接近日行千裏之神速!
馬車一路上沒有絲毫的停滯,隻因原先守候在馬車四周的二十餘騎中,已有十餘騎趕至前方開道,但凡是沿途車輛,均被安排至道邊,待這五輛馬車行駛過去後才可上路。
那十餘騎未曾殺人,卻也動了手,因為祁安誌在那些等候在道邊的行人及商隊中,見到了一些被打傷之人,傷勢並不重,卻大多都是被打成了豬頭臉。
約摸著過去了一個時辰,也已行駛出去一百餘裏路程,隻聽前方傳來嗚鳴聲,便有青煙漫起,前方的馬車快速停了下來,李天迎亦勒馬,在滑行出去二十餘丈之後停穩了馬車。
青煙彌漫,哪怕是緊挨著坐在一起的李天迎,祁安也隻可看到些許輪廓。
但聲音依舊可正常傳播,在他疑惑,且準備迎敵之際,李天迎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是冥樓的人,似乎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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