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青銅棺槨橫亙在前方,不知經曆了多久的歲月,體積龐大,給人很強的視覺衝擊。
“你……你不要命了嗎?”
夏炎看到段頡朝著青銅棺槨走去,嚇得大叫道。
段頡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成大事不拘小節。”
“小節?這他媽也是小節?”
不管他怎麼說,夏炎反正是絕對不可能過去的,他身體朝著來之前的洞口退去,很快便退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這青銅棺內,不一定裝著屍體,很可能裝著其他的東西。”
段頡走近之後,看著上麵的紋路,同之前牆壁上雕刻的相仿,他猜測這些紋便是用來聚集靈氣所用。
然而,就在段頡剛剛靠近這青銅棺槨時,一道青光從棺槨身上射出,這光芒出現的瞬間,整片黑池子裏的通靈法器,於同時間顫抖了起來。
轟!
青色的光柱衝向段頡的身體,速度極快。然而段頡卻麵不改色,雙手極速掐動法決,丹田內頓時華光萬丈,一個烏七八黑的陶罐被他祭出來,將那團青色的光芒盡數抵擋了下來。
他雙腳踏地,地麵頓時龜裂,在他的手掌心呼嘯出無盡的神力來,直衝那巨大的青銅棺槨。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這沉重的青銅棺槨,竟然被段頡生生打退了三米遠,簡直讓人吃驚。
“棺槨內沒有屍體,八成是一件逆天級別的法器。”
段頡在簡單的試探之後,得出了結論來。
夏炎問道:“難道說此地的靈氣,都是用來滋養這法器的成型?”
“對,就是這樣!”段頡看上去異常興奮,雖然此人的手段為人不齒,可是孕育出來的法器,卻是萬分厲害的。
“手段太凶殘了,尋常人誰會做這樣有傷天和的事情。”
夏炎感覺有些反感,此地方圓百裏的靈氣,幾乎已經被抽幹,植被和動物消失匿跡,隻露出光禿禿的地表。若是付出這樣代價,隻是用來煉器的話,那也太有傷天和了!
“所以貧道不能袖手旁觀!”
段頡大喝一聲,試圖將青銅棺槨撬開,然而在裏麵突然溢出來的一縷青光,便就將他生生打飛了出去,本來殘破的道袍,更加淒慘起來。
黑色大池子裏的法器,全部閃耀著奪目的光芒,重新凝聚出一股淩厲的氣息,朝著段頡的身體衝來。然而他卻並不在意,雙手撚訣,催動那烏七八黑的陶罐飛到身前,再度將這股力量給抵擋了下來。
夏炎他為對方這個法器的強大,感到有些詫異。
段頡催動陶罐,開始磨滅棺槨上的花紋,將它一切力量的源泉切斷,打算強勢將這青銅棺槨裏麵的寶貝拿到手裏。
可是,就在他忙著跟這棺槨打交道的時候,在遙遠的天際盡頭,一個長著白色眉毛的老道士,朝著這邊極速飛來。在他的雙眼之間,藏著一抹外人無法察覺的激動,在他掠過虛空的瞬間,竟令空氣發出沉悶的爆破聲。
“老夫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這一天了,兩百四十九天,到今天午夜時分,正是棺槨開啟的時辰。”
此人名為白眉老道,鶴發童顏,精神抖擻,一身修為極其恐怖,怕是達到了第三大境界,玄通秘境,他所掠過的地方,山川河流皆在顫抖。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老夫用了七年的時間奔走四方,尋找煉器仙典。又用了六十年的時間,找到了極致的材料,煉製出了本命法器。最後仙紋鐫刻,將方圓百裏的靈氣據為己有,如今已經有兩百年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法器的出世,必將是一把前所未有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