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犁急了,“我問你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這……”柳江薑隻好硬著頭皮回答,“有個侍女偷東西,被抓了個正著,現在我讓人在柴房聽後發落呢。”
“光天化日在伯爵府上偷東西?”江明月站出來打抱不平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母親你也真是的,為什麼不把人抓過來,好好審問一番!”
“這大家都在吃東西的,抓過來也不好……”柳江薑一個勁的使眼色給江明月,想要讓她乖乖閉上嘴巴。
但江明月似乎理解錯了,一個勁地說道:“這偷東西就得罰,而且不能罰得太輕!應該按照我朝律法處置,才能當顯我伯爵府的氣度!”
聽到她說的話,江明庭偷偷的勾起嘴角。
“這就不必了。”江守犁製止她道,又反過來問柳江薑,“是哪個院子裏的侍女?”
“是……”
“哎呀,母親你就說呀,不用照顧誰的麵子的!”
“是明月丫頭院子裏的白芍……”
“這……這怎麼可能!”江明月立馬變了臉,“怎麼可能是白芍,不應該是小喬嗎?”
“為什麼一定是小喬?”江明庭放下碗筷,一臉天真無邪地看向江明月。
江明月看著江明庭的臉,有些不確定道:“但……但是白芍是絕對不會去偷東西的呀!”
江守犁看向柳江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白芍去明庭丫頭的院子裏偷東西,被那小喬給看見了,當時還有幾個廚房裏的廚娘都在現場,叫人給逮了正著。”
“什……什麼!”江明月慌作一團,“這不應該呀!為什麼廚房裏的廚娘會到姐姐的院子裏去?”
“平日小喬廚藝不夠精湛,有時候廚娘一沒空,我的三餐也就沒了著落,我便想著趁今日我們家宴的時候,廚娘正好是得空的,便讓小喬跟著廚娘一塊學做幾道容易做的糕點,也好以後做給我吃。”江明庭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聽起來合情合理,沒有半點漏洞。
江明月想說點什麼,又被江明庭插話道,“若妹妹說白芍不會偷東西,那她為什麼會去到我的院子裏?”
“這……她可能以為我去你那邊了!”
“今日家宴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院子裏的下人不知道嗎?”
“我……”
江明月理虧了。
“我伯爵府的下人竟然敢偷東西,簡直豈有此理!”江守犁冷哼一聲,“這種人也不用留在府上了,等下就找人把她打發賣了去!”
“爹爹,那可是我院子裏的侍女!”江明月不幹了。
她院子裏總共就隻有兩個可以聊得來的侍女,現在還要硬生生地把其中一個趕出府去,這可叫她如何是好。
“你院子裏的侍女又怎樣?”江守犁板著臉,即便這是家宴,但家裏的其他兄弟姐妹也都來了,一下子出了這等丟臉的事情,他麵子總歸掛不住,“就是你平日裏性子太頑劣,連下人都調教不好,才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現在還想做什麼?打算留人嗎?”
“爹爹,我沒有……”江明月,說著眼眶都紅了。
但麵前有這麼多人,她實在不敢哭出來。
“你也不用再說了,就一個侍女就把你急成這個樣子,這之後若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那還不叫你直接崩潰了?”
柳江薑在一旁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在江守犁耳邊說道:“大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咱就不要再教訓孩子了。”
江守犁這才緩了口氣,“行了,平日裏你姐姐院子也就一個貼身侍女,你也不用那麼多個,有一個就夠了!”
江明月看了一眼江明庭,見她一臉冷漠的表情,不樂意的嘟囔著嘴,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