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庭小喬和秋菊三人浩瀚蕩蕩地離開院子,剛走出庭院不遠,就聽到有人在罵罵咧咧。
“誰給你的膽子潑水了?你是覺得這伯爵府隻有一個姓柳的是不是?”
江明庭遠遠看見江明晨站在樹下,一隻手拎著一個侍女的耳朵,一隻手叉著腰在罵人。
秋菊認出了那個侍女,對江明庭說道:“小姐,那個是柳姨娘的人。”
要走到車庫,還是要經過她們那邊,想來也不好當視而不見,江明庭隻好走上前去問,“發生了什麼事?”
江明晨看到有人過來,扭頭一看是江明庭,臉上怒氣的神色緩了大半。
“明庭姐,你來了。”
“明晨,這是怎麼回事?”
江明庭和江明晨兩人的關係說好不好,說差也不算差,平日兩人見了,不過點點頭打個招呼,家宴的時候偶爾碰個麵,話也不多,此外再無任何交集。
但是,江明庭也知道江明晨是個火爆的性子,這麼多年來,她跟哥哥江明佑能夠在柳江薑的惡毒管事之下幸存下來,也是靠了一些手段。
這一回,想必江明晨又是在柳江薑侍女刁難後引發的事情了。
江明晨的手就沒有打算放開,一直拎著侍女的耳朵,大聲的說道:“就是這個潑婦,我剛路過的時候,她就硬是朝我這邊潑水,都濺我一身了,連句道歉都沒有!”
江明庭再看那個侍女,臉上並沒有悔過的神情,更別提有任何求饒的神色,這趾高氣揚的樣子,跟柳江薑如出一轍。
“若如此不重主人,便把她趕出伯爵府,隨便到外麵找個買家賣了。”江明庭出了一個主意道。
那個侍女卻好似一點都不怕,笑了笑道:“大小姐,發賣下人這種事情,好像都是柳姨娘在管吧?”
“我是伯爵府嫡女,難道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就算柳姨娘親自過來,聽了這種事情,怕是也不會保你吧?”
“管事的都沒有來,你說的算是什麼話?”
侍女說這話,本意也是想要看看江明庭生氣的樣子。
聽說這位大小姐可是從來一副事不關己,淡漠清高的,若是今日能把她惹怒了,日後說起來又多了一件飯後談資。
然而,江明庭始終不動聲色,瞥了那侍女一眼,淡淡說道:“那我正好要趁姨娘來之前,把你賣了才行,反正等下說起來,她也不會因為一個下人來怪罪我吧?”
侍女一聽,又見江明庭沒有半分說笑的意思,臉色大變,瞬間跪下來求饒,“大小姐,你饒了我吧,我也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聽誰的命,行什麼事?”江明晨大罵,“你們這群柳江薑的走狗!真以為這個內院是姓柳不姓江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柳江薑是給你們想榮華富貴了還是怎麼的?就這麼想要成為人上人?到最後不還是一個打雜的?”
這江明晨罵起人來,字字珠璣,句句鏗鏘,叫人回應的機會都沒有。
“好了明晨,你也不要太過暴躁。”江明庭轉眼看見江明晨。
以為江明庭是在教訓江明晨,侍女現出得意的神色。
便又聽到江明庭說了三個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