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戶部的俸祿這麼少,八萬兩白銀你想補到什麼年歲去?”
展澤華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臣……臣沒想那麼多。”
“陛下,”說話的又是剛才那個彈劾展澤華的工部尚書李煜,“臣倒是還聽過另一種說法。”
皇帝興致大起,臉上的表情分不出喜怒,“什麼說法?說出來聽聽。”
這展澤華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又黑了一個度。
“臣認識一位當初一起下鄉發放兩款的士兵,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前段時間他還跟我說這一次下林州非常順利,沒有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今日聽聞戶部尚書說上次遇到了山賊,臣倒是有些奇怪了……”
皇帝的臉色驀地肅然起來,“展尚書,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展澤華的手在發抖,說話磕巴,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陛……陛下,臣絕無妄言,還請陛下明察!”
大殿上,無人再敢多說一個字。
皇帝顯然怒了,看向站在隔壁的太子蕭鳳朝,“太子,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蕭鳳朝麵色平靜,突然被問,也不見絲毫慌張,“依兒臣看來,這件事情還是明察,不能光憑二位尚書的描述妄下定論。”
皇帝冷笑,“你倒是兩邊都不得罪!”
蕭鳳朝:“兒臣也是為父皇考慮。”
皇帝有些倦了,擺了擺手,“罷了,這件事情就交由刑部處理。”
刑部尚書接旨,“臣領命。”
早朝在一番暗波洶湧中結束了,蕭鳳朝快步回到東宮,身旁隨行侍從方才問道:“太子殿下,這陛下是否知道了戶部尚書是我們的人?”
“想必應該是了。”蕭鳳朝在大殿上擠得就像熱鍋裏的螞蟻,卻還要表現得一臉雲淡風輕,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盤,臉色慌亂,“方才父皇在大殿上如此問我,就是要看我有什麼表現,我若真在大殿上站了展澤華一邊,怕是連東宮都回不了了!”
“殿下稍安勿躁,如今太子殿下在陛下麵前表現得如此淡定,應該會讓陛下的疑心降輕一點……”
蕭鳳朝大步流星的走到椅子邊,卻又沒有坐下,焦急地走來走去,“也不知道這工部尚書是從哪裏聽到的傳言!”
“這工部尚書向來中立,怕也是真的知道此事,義憤填膺地想要打擊展尚書罷了。”
蕭鳳朝與之所想不差,“怕是有人在工部尚書麵前多言了些什麼,派人下去查查,看看這幾日有誰見過工部尚書。”
“是。”
“還有,太子妃入東宮一事,可有打聽到什麼?”
“小的昨夜收到密報,這太子妃一共有兩位人選,一個是公爵之女,一個是侯爵之女。”
蕭鳳朝坐下,長歎一口氣,“這些人真是沒個新意,折騰來折騰去,無非就是公侯兩家。”
“殿下,侯爵之女當選倒還好說,若是公爵之女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