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你就消停一會兒吧,這些事情你爹都已經替你做主了,就算是娘也沒辦法啊……”柳江薑說著,也忍不住抽泣起來。
江明月看著就連哭也改變不了事情的發展,抿著嘴忍住了眼淚。
她站起身來,重新坐回到梳妝鏡前,“快點給我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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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天是江明月的大婚之日,江明庭一大早連院子都沒有出過,隻讓秋菊去外麵打探消息。
秋菊回來之後把江明月院子裏的事情一並告訴了她。
江明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翻著醫書,淡淡地說道:“今日莫不是趕上她出嫁,我馬上就可學會如何施針了。”
小喬在一旁說道:“小姐才智過人,即便是明日再學,也能立馬學會,不用擔心。”
江明庭:“就你油嘴滑舌!”
“小姐,小姐,你要去幹什麼?”突然從院中傳來一句喊聲。
江明月等人在房間內尚未緩過神來,就看到房門被推開,江明月從外邊走了進來。
她一身紅裝,臉上粉黛盡施,往日天真浪漫的少女模樣已不見蹤跡,多添了一分富貴人家婦人的姿態。
身旁服侍的侍女顫顫巍巍,“小姐,我們快些回去吧!”
江明月卻仿若聽不見似的,抬起手來指著江明庭,“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怎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江明庭沒有說話,隻是一味的看著江明月。
“怎麼,之前看你在爹爹麵前裝模作樣扮可憐,現在怎麼不裝了?還是覺得現在反正爹爹不在身邊,就要露出本來的真麵目了?”
看著江明月紅腫的眼睛,江明庭有些心軟。
雖然自己曾預見她與江明月的一些紛爭,且都一一實現,但現如今看到她這個樣子,也知道自己確難辭其咎。
“明月,我本無心與你爭辯,我們本是同根生,為何會走到如今這步田地,你和我心裏都應該明白。”
“我需要明白什麼?我需要明白的是你害了我!”眼下江明月正傷心欲絕之時,又如何聽得下去她這番說辭,聽罷更覺氣憤,“你別在這裏給我裝仁慈!我告訴你,今日我踏出了伯爵府,以後便是京城鏢局的金夫人,但凡以後你在京城遇到了我,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小姐,吉時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還要到廳堂去見老爺和夫人呢……”身旁的侍女弱弱地提醒道。
江明月見江明庭,沒有理她,憤哼一聲,提著衣裙離開了。
江明月一走,小喬就忍不住吐槽道:“小姐,這二小姐說話可真歹毒呢!”
秋菊提醒道:“小喬,以後她可是京城鏢局的金夫人,論地位,可是比小姐要高一些。”
小喬冷哼一聲,頗為不滿道:“管她再高,咱們以後小姐會嫁得更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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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原本應是晴朗天氣,不知今日為何天空竟飄起了毛毛細雨。
在一片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吵鬧聲中,江明月蓋著紅蓋頭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大家都稱伯爵府二小姐出落得越發水靈,隻有江明月知道,那些人不過都是善於阿諛奉承的小人,她都蓋著紅蓋頭呢,又怎知她水不水靈。
想到這裏,方才從江明庭院中出來的硬氣,一下子就被心裏的委屈衝刷幹淨,又小心地抽泣起來。
身旁的侍女小心地提醒道:“小姐,迎親的隊伍馬上就要到伯爵府門口了,小姐還是擦一下眼淚吧。”
江明月雖是不甘心,但還是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給柳江薑和江守犁敬完茶之後,江明月便走出了廳堂。
忽然聽到一陣匆匆的腳步聲,而後耳邊麵傳來傳召聲,“聖旨到!”
江明月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幹站在原地。
聽到這個聲響,江守犁和柳江薑急忙從廳堂裏走出來,一把跪到地上。
柳江薑急忙扶旁邊的江明月跪下,而後就有侍女去把江明庭請了過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茲聞伯爵江守犁之女江明月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太後與朕躬聞甚悅,今太子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
值江明月待宇閨中,與太子堪稱天造地設,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太子為太子妃。
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話音剛落,江守犁立即大聲喊道:“臣接旨,謝陛下隆恩!”
“謝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