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州慢步走上前來,瞪著眉毛嘻笑著問道:“我們曾經見過嘛?”
聽到曹九州這麼一說,我肺都快要氣炸了,“我之前給了你一本鐵口斷碑精要,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什麼?鐵口斷碑精要?這本書在你手裏嗎?”
“你還給我裝!”我頓時氣得怒火衝天,上去抓著曹九州的頭發就是一頓猛揍。
三兩拳就把曹九州給打得鼻青臉腫,左眼都起了個黑眼圈。身後的保鏢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就一邊拽著我一隻胳膊往門外拖。
可曹九州居然沒有生氣,擦了擦唇邊上的血跡後,立即揮手說道:“等一等!”
曹九州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個暗號,兩邊的保鏢又把手鬆開,深深的鞠了個躬。
曹九州將雪茄掛在嘴邊後,掏出一盒金屬防風打火機點燃了香煙。手扶著車上的反光鏡,慢悠悠地朝我移動過來。
“你剛剛說鐵口斷碑精要?這本書真的在你手裏嗎?”曹九州又再次重複了剛剛那句話。
這回我可真是火大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上去就給了曹九州一個耳刮子,兩邊的保鏢也沒在上來拉我。
曹九州手捂著頭,好像在強忍著疼痛,還繼續衝著我皺眉眼笑的,說:“那本書”
第三句同樣的話又從他嘴裏脫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爆喝一聲跳上去就朝著他腦袋瓜子上又是一個耳光。
然而這一次,曹九州突然往後一退:“等一等!你父親是不是姓時,叫時頭。”
我的手揮落至虛空一半,這句話讓我停止了揍他的念頭。
曹九州額頭上直冒冷汗,開口又道:“你父親曾經給我看過風水,住宅的碑都是他立的,你叫時亨對吧?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說完,曹九州衝著那兩個保鏢揮了揮手。兩個保鏢很有默契的從西裝的內保裏掏出了一個黑色塑料袋。
同時迎上前去,又從黑色塑料袋裏取出一卷紅色的毛毯,打開之後,鋪在了地麵的石道上。
兩名保鏢又各自蹲在一側,抬手請道:“少爺,請邁腿!”
曹九州回頭衝著我嘻嘻一笑,提了提腰間上的金色皮帶,踏著反光的老牛皮鞋,把身板停得老直,衝著豪宅的那扇金屬大門邁腿而去。
當我看到這一幕,渾身雞皮嘎達都起來了。不就是個富二代嗎,派頭搞得跟宮裏的皇帝似的。
楞了兩秒後,我也跟在曹九州身後迎了上去。
來到大門時,整個豪宅的窗戶都被封閉了,木條上的灰塵積滿了厚厚一層,門前立了一塊陳舊的玉碑。玉碑的後麵插滿了白色的鮮花。
這不是之前我按照古書籍裏的方法修改的橫裝嗎?怎麼看起來好像過幾個年頭似的,整塊玉碑都腐朽成餘了。
曹九州停下後,手指著眼前豪宅,得意洋洋地說道:“瞧見了嗎?這就是你父親給我改的風水圖。”
說罷,其話鋒一轉,又低頭望著那塊墓碑:“這就是你父親當年給我立的活人碑,已經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