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走了,柳蔚這也要走,而身後淡淡的男音卻突然響起:“你對兒子不要這麼凶。”
柳蔚嘴角抽了一下,偏頭,此地無銀的強調:“是我的兒子!”
容棱:“恩?”
柳蔚:“我的兒子怎麼教,我自有分寸,不勞閣下費心。”
容棱:“哦。”
柳蔚:“……”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柳蔚覺得跟這男人話說多了,對胃真的是種傷害。
她現在就很胃疼。
回到房間,柳小黎已經鑽進了被窩,隱隱看到那兩把雙劍還在他的懷裏。
柳蔚挑眉:“拿出來。”
————
柳小黎不肯,抱得更緊了。
“你要爹還是要劍?”
柳小黎很掙紮,他又要娘,又要劍不可以嗎?
才四歲的孩子,還不懂取舍,隻看看娘,又看看劍,最後掉出眼淚,將雙劍抖著手遞過去。
“我要爹。”他很小聲很小聲地嘟噥。
柳蔚聽到了,又有些心疼。
兒子有個玩具不容易,她是不應該剝奪,但是一想到這是他親爹做的,她就本能的想丟的越遠越好。
歎了口氣,她將雙劍放到床邊,上了床摟著兒子:“你喜歡,明天爹給你做一個好不好?”
“恩。”小家夥悶悶的點頭。
柳蔚摸著他的頭發:“爹做的不比那個叔叔做的差,你還想要什麼,爹一並做給你,解剖刀要嗎?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嗎?爹讓人給你打一把好不好?”
柳小黎不做聲,將臉埋在她衣服裏。
“怎麼不說話?不想要嗎?”
小家夥還是不吭聲。
“小黎?”
將兒子的臉捧起來,柳蔚這才看到,兒子哭的滿臉是淚。
“怎麼了?不喜歡嗎?那你喜歡什麼,告訴爹。”
小家夥拽緊了娘親衣襟,小聲氣的說:“我想要劍。”
柳蔚皺眉:“怎麼就非要劍,以前你都不喜歡這些。”
小家夥又不吭聲了,眼淚卻一顆一顆接著掉。
柳蔚心軟了:“好好好,給你給你。”
說著,將那兩把木劍塞進他懷裏。
柳小黎抱著光滑的木劍,眼淚停了下來,半晌抽抽噎噎的才說:“我,我學會了劍,就,就可以保護爹了。”
柳蔚原本還有些生氣,聞言倒是一愣,沉默一下,摸著兒子的頭發,語氣柔軟了很多:“你才多大點,能保護爹?路走遠了都要爹抱。”
柳小黎不服氣的反駁:“我,我可以自己走……”頓了一下:“以後都自己走。”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能說辛苦,再遠都要自己走。”
小家夥很掙紮,感覺好像一答應,就會失去一份巨大的福利。
但看娘那狹促的眸光,他一咬牙,還是點頭:“嗯!”
柳蔚一笑,刮了刮他的鼻尖:“那爹就拭目以待了。”
“嗯……”這次答應得,明顯底氣不足。
隔壁房間,容棱衣袍完整地躺在榻上,聽見牆那頭的母子二人的對話,好看的嘴角淺淺勾起。
他其實覺得,容小黎這個名字,比柳小黎要好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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