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坐直了身體,又問著一直在照顧蘇漫的叢火,“你確定她身上所有的綁痕都消除了?”
她不想讓警察相信蘇漫是被逼供才說出那樣的說辭,這樣會為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情招來麻煩。
雖然有他們的錄音作為附加證據,但他們的時間都很寶貴,不能用在應付警察調查的事情上。
“嗯,都消了,她要是對警察說自己被綁架了,警察肯定不相信的。”叢火肯定道,她雖然不太情願照顧蘇漫,但做事很仔細。
在他們出發警察局之前,他們又一次把蘇漫給迷暈了,她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才架上車送到警察局的。
“行,開車,去警察局門口把人給拋下。”青雨說道。
“是,老大。”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發動車子往警察局那邊去。
警察局門口,站崗的警察躲在保安亭避風打瞌睡,突然聽到一個聲音,然後便是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
他一個警醒,直接推開保安亭的門,便看到一個女人躺在警察局的門口。
警察連忙通知了自己的同事。
過了會兒,蘇漫便被抬進了警察局。
看著昏睡的蘇漫,幾個警察已經傻了眼,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昏迷的女人被人拋在警察局門口?而且女人表麵沒見什麼傷勢,有心跳有呼吸的,穿著完整,就是被拋下車這個動作,還有被抬進警察局,對方還沒醒過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年紀稍大的警察劉長征眼尖地看見女人的口袋露出一個紙角,他摸了摸下巴,然後問著身邊的小年輕,“通知局長了嗎?”
“通知了,局長現在往這邊趕。”年輕的小警察點頭,大晚上的,把他們的局長吵醒,對方的語氣很不好。
但現在這個情況,局長必須出現!
“真是離譜,叫救護車吧,同時把這個女人的樣子拍下來,順便在係統裏做個比對,確認身份。”劉長征作為老警員,率先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後戴著刑偵用的手套,把信封拿出來。
他擔心會破壞上麵的指紋,才這麼做。
劉長征讀了信封,神色一變,把信封放在一邊後,便翻找著女人的衣服。
一個昏迷的女人,被男警察這樣搜身,確實不好。
但其他警察也沒說什麼,因為劉長征不可能當著他們那麼多人的麵,去猥瑣一個女人。
“劉警官,你在找什麼?”年輕的小警察問道,看他這個動作,猜測是在找東西。
“有一封信,你們戴上手套再看,別把指紋破壞了。”劉長征說著,便在蘇漫右側的褲子口袋裏找到一個小小的儲存卡。
他對著其他警察說道:“這個女人可能犯了事,應該跟林先生家的事情有關係,等會兒送去醫院,記得讓醫生把她關在羈留病房。”
其他警察神色凝重了些。
“劉警官,您確定嗎?”其中一個警察問道,林先生的事情已經鎖定了一個外國人,他說那事情還跟這個年輕女人有關係?
那這事情,是不是還能牽扯出更多人來?
而且這個年輕女人在這樣的事情裏麵擔任了什麼樣的角色,劉長征沒說清楚,其他人心裏不禁的往某個方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