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誰讓你脫衣服了?”沐傾伊意識到不對勁,惱怒道。
“你說的啊,不是要做男女之間的事嘛,我不脫衣服怎麼做?”項陽理直氣壯道。
“我什麼時候說了,別脫,不是你想的那樣,思想齷齪!”沐傾伊氣呼呼的製止,真想一腳把這家夥踢出去。
“不是當小白臉啊,不早說,白讓我高興一場。”項陽忽然有種褲子都脫了一半,女方卻說來大姨媽的憋屈掃興,悻悻的問道:“到底要我做什麼?”
沐傾伊現在還不想說,板起臉道:“別問那麼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告訴我做什麼,我心裏實在沒底,先說好,除了你之外,我絕對不會向第二個女人賣身!”
“你……”沐傾伊為之氣結,壓了壓火氣道:“我要你做的事不違法,不違背道德,正經工作,如果你願意接受,今天下午三點在世紀商場的星巴克咖啡館等我。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考慮考慮吧,去不去不一定!”項陽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邁步走出客房。
沐傾伊嘴巴張動,還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她靠坐在床頭沉思片刻,似乎決定了什麼,從桌子上的包裏掏出手機。
拿手機時,她順便翻看幾眼,發現包裏什麼也沒少,起碼說明項陽並沒有趁她睡著偷東西,人品還可以。
而後,沐傾伊打通了一個電話,冷聲道:“幫我查一個人,名叫項陽,我要知道有關他的一切信息……”
“這叫什麼事啊,灩遇沒玩成,反而賠了一百多塊的房錢,還不如找個街邊的小姐呢!”走出賓館,項陽抱怨的嘀嘀咕咕,摸摸兜裏的錢,沒舍得打車,坐公交返回住處。
約莫一個小時後,項陽叼著一根劣質香煙,來到一處老舊的家屬院小區。
這處小區是八十年代建的,全是四層高的紅磚筒子樓,每層都住著很多戶,環境惡劣,屬於臨海市的貧民窟,居住的絕大多數都是外來打工人員。
街道口一棵大樹下,圍著幾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下象棋。
“陳老,你閑著呢,要不要咱倆殺幾局?”項陽興致勃勃的湊了上去,對一個觀棋的老者道。
陳老滿頭銀發,留著一縷山羊胡,不過精神抖擻,中氣十足道:“好,不過你小子不能耍滑,每次跟你下棋,我得跟防賊似的防著你,免得一不留神,又把我的老帥偷了。”
“哪能呢,我保證這次動真格的,不偷棋子,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吹吧,我讓你兩個車,你都贏不了。”
“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敢吹牛讓我兩個車,我殺的你片甲不留!”
兩人笑嗬嗬的鬥著嘴,在旁邊擺下棋局,開始一場廝殺。
自從項陽搬到這處貧民區後,無親無故,平時也沒啥娛樂活動,漸漸喜歡上跟這群老頭下象棋,特別是跟陳老,幾乎混成了忘年交的程度。
陳老下象棋絕對是大師級別的,每走一步能布局到七八步以後,老謀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