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裏的眼線,居然什麼都沒有跟她說!
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自己人叛變?
想到此,唐歡之捏著手帕的手猛地握緊。
“爹娘,大姐姐怎麼會跟皇上……”李暖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河,柔聲問道。
李河回神過來,眼神閃爍幾分,看向李暖夏,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一向是有主意的,也沒讓她回避:“按照她所說,拿到免死金牌的那天,就是皇上招我進禦書房說尚書府與三皇子聯姻之事。”
“那皇上是什麼意思?替醉兒撐腰?可是,說不通啊!”唐歡之眉頭緊皺,一臉的謹慎,“難不成是醉兒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麼?”
李暖夏垂下眼簾,手指纏擾著帕子,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爹,會不會是皇上派人去查大姐姐的事情,這才讓大姐姐和皇上聯係起來,然後大姐姐與皇上說了什麼,所以,所以皇上才以為我們家欺負了大姐姐,這才給了大姐姐如墨,並賜予免死金牌?”
“老爺?”唐歡之立馬看向李河,卻見他臉色愈發黑了起來,眼神微微閃爍幾分,迅速說道,“老爺,咱們也沒苛刻醉兒,她一回來,弄出那麼多事兒,咱們都依著她,連她要暖暖的院子,暖暖也給了,這,怎麼就!”
李暖夏起身替李河倒了一杯茶水,軟軟的說著;“爹爹別生氣,大姐姐終究是尚書府的人,不會幫著外人的,怕是還是對之前被送到院子裏才與爹娘有了隔閡,我該讓著大姐姐的,畢竟大姐姐在院子裏受了苦,她要我什麼都行。”
停頓了一下,李暖夏的聲音裏明顯帶了幾分委屈:“隻是大姐姐不該在皇上麵前亂說,這讓爹爹可怎麼是好……”
“可不是!”唐歡之迅速附和著,“醉兒著實過分了點……”
“哼!”李河眼神裏帶著十分怒意,語氣不好的說道,“夫人你好好教教醉兒,我們送她去莊子裏那是為她好!不知所謂!”
李河一甩手,袖子帶到杯子,倒在地上,碎成一片。
唐歡之露出一絲隱晦的笑容,繼而故作為難的說道:“也不知道她還想要些什麼,哎,隻要她不要在外人麵前亂說尚書府的不好,別說暖暖的院子裏,就是我的院子,也能給她!”
“胡說!”李河大叫一聲,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李暖夏,蠕動了幾下嘴唇,放低了聲音,“那院子本來就是醉兒的,也罷,就給她吧。”
李暖夏心裏一沉,心裏湧現出濃烈的不滿,指甲嵌入肉中,絲絲疼痛拉回了她的理智,從唇齒之間應了一聲:“是。”
“至於醉兒……”李河眉宇之間的愁緒加深了不少,“盡量不要跟她有大的衝突。”說完,李河便離開了。
直到聽不到腳步聲,李暖夏整張嬌俏可人的臉這才變得難看,一雙眸子盯著遠方,散發出惡毒之光:“娘!爹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讓我戶部尚書的小姐,看到那個醜八怪還得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