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柳鈺止護著冷琴朝後退了一步,冷琴眉頭一皺,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李家大小姐來找我到底何事?”
李暖夏抬起頭來,卻見她滿臉淚水,一個勁的哭泣著,嘴唇微微蠕動幾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起來傷心不已。
冷琴見此,走到李暖夏身邊,柔聲說道;“有什麼事盡管說便是,為何哭哭啼啼?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不是?”
聞言,李暖夏抬起頭來,臉上浮現出紅暈,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坐在冷琴旁邊,深吸一口氣,張了張嘴:“娘……”
冷琴的手一抖,水壺碰到杯子,水潑到了桌子上,繼而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望著李暖夏,卻見李暖夏臉上依舊帶著淚光,看起來楚楚可憐。
冷琴暗地裏給了柳鈺止一個眼神,柳鈺止想了想,便離開了,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娘會被眼前不懷好意的人給騙到。
再加上他是男子,在這裏的確不好說話。
“李小姐這是怎麼了?是與李夫人產生矛盾了?”冷琴的聲音依舊柔柔的,似乎並沒有聽到剛才李暖夏所說的話。
“娘!是我!您不認識我了嗎”李暖夏猛地抓住了冷琴的手,手臂上的衣服有意無意的往上卷了卷,露出了那紅色的胎記。
“我娘,不對,李夫人都跟我說了,她說,我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是您的女兒……”李暖夏貝齒緊緊咬著嘴唇,“可是我不相信,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來到了這裏,可我一看到你,心裏就安定下來,我知道她不會騙我,我是您的女兒,對嗎?”
冷琴哽咽的說道,語氣裏是小女兒家的依賴,看著冷琴的眼神也十分信任。
“你認錯了。”冷琴掃了一眼李暖夏手臂上的胎記,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女兒。”
“不,不會的……”李暖夏一把將自己的手臂露了出來,“這個,李夫人說了,這個是胎記,是證據,還有,還有……”
李暖夏將懷裏的粉色的肚兜拿了出來:“這個是當年包著我的衣服。”
冷琴接了過來,撫摸著上麵的繡花,眼裏有了淚意;“這的確是我孩子的,是我婆婆親手繡的花,我還記得那年是冬天,婆婆本就身體不好,但是卻十分喜歡清兒,親手繡了這個,卻沒想到……”
冷琴的話語讓李暖夏以為她承認了她的身份,心裏一喜,但是臉上依舊十分傷心:“娘,你肯認我了是不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說,是李夫人告訴你的,為什麼她現在才告訴你?”冷琴看著李暖夏,緩緩問道,“她難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女兒,既然知道你是我女兒,為何不將你還給我?”
聞言,李暖夏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李夫人她不知道,她一直都不知道,是前幾日見到您之後,與其他夫人聊天,才知道胎記的事情,這才確定是我,李夫人告訴我,是奶娘抱走您的孩子,因為李夫人自己的孩子死了,李夫人很傷心……”
“奶娘了不讓李夫人傷心,就想去買一個孩子,卻沒想到在路邊上看到了我,就把我抱了回去,這件事李大人也不知道,因為她怕李大人怪罪她沒照顧好孩子。”
“這十幾年來,她一章當我是親生女兒,我一點都沒受苦……”說著說著,李暖夏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冷琴看著李暖夏,緩緩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母親您不相信我嗎?”李暖夏不可思議的望著冷琴,似乎十分傷心一般。
冷琴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緩緩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這胎記……”說著,摸了摸那胎記,卻讓李暖夏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眼神閃爍幾分。
連忙蓋住胎記,扶著冷琴;“母親,是我不小孝,讓母親這些年來受了這麼多苦,母親放心,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母親。”
冷靜看著李暖夏,似乎想要將李暖夏的音容相貌映入腦海之中一般。
但是落在李暖夏眼裏,卻讓她的心裏十分慌亂,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什麼證據都有了,她就是鎮國公府的千金小姐!
外麵,柳老與柳鈺止兩人對望一眼,繼而柳鈺止淡淡一笑:“爺爺,不過是不相關的人罷了,您這麼生氣做什麼?”
“這些人是不是當我們家的人是傻子?若是我孫女跟她一樣,我寧願不認!”柳老吹胡子瞪眼的說道,“好好的女娃娃,怎麼盡學這些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