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奶娘?”柳翰國看向李河,“不知道那個奶娘,與我家是什麼關係,李大人!”
最後一句話,柳翰國叫“李大人”叫的極為音重。
李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知道,一定得讓皇上相信,否則的話,自己怕是要落得一個欺君之罪了!
深吸一口氣,李河在心裏打了打氣,緩緩說道;“這奶娘,乃是柳老太爺夫人的親姐姐!”
“什麼?怎麼回事?”
“天啊,這是怎麼個情況?”
“事情是越來越好玩了啊!”
“可不是,真是讓人意外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對著中間的三人指指點點。
“哦?”柳老太爺突然之間笑了,“原來如此啊!就算如此,我還是相信李醉兒就是我們鎮國公家的女兒!”
“柳卿家看來十分確定了,朕倒是來了興趣,不知道柳卿家有什麼證據沒有?”皇上笑著說道。
柳翰國和柳老對視一眼,柳老想了想,說道;“那就請皇上前往老臣家裏一趟吧,今日臣的兒媳請來了各位卿家的夫人,就是想要把證據公布出來,認回自己的女兒。”
皇上站了起來,緩緩說道:“如此,朕就與各位卿家一同走一趟!好好證一下真假姐妹!”
隨著皇上的話音落下,眾人紛紛簇擁著皇上走了出去。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此時的李暖夏挽著唐歡之的手臂走了過來。
今日的李暖夏到底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白色衣裙,綠色玉釵,更顯得她楚楚可憐,一雙眸子裏帶著水意,怯怯的看著冷琴,幾次想要開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的冷琴拉著與自己相好的武將夫人,呂夫人聊著什麼。
“你怕是不知道吧,這京城都傳遍了,說這李暖夏是你的女兒呢!”呂夫人眼裏滿是戲謔的光芒,看著冷琴,“嘖嘖,你說,你一回來就弄出了這麼大動靜,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冷琴聞言,瞟了一眼呂夫人:“你別在這裏說風涼話了,誰是我的女兒我心裏清楚的很,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冒充的。”
“撲哧”一聲,呂夫人笑了起來,四處張望一番,說道,“你不是說你女兒回來了嗎?人呢?怎麼沒看到?”
“現在還不是時候,咱們先看戲。”冷琴給了她一個眼神,這才看向李暖夏和唐歡之,“李夫人,好久不見。”
唐歡之歎了一口氣,牽著李暖夏的手來到冷琴麵前:“柳夫人。”說著,看了一眼李暖夏,“暖夏她……”
“娘,我是你的女兒,是你的女兒……”李暖夏似乎魔怔了,抱著唐歡之的手臂不撒手,似乎一放手,唐歡之就要拋棄她一般。
見此,唐歡之臉上滿是心疼之色,拍了拍李暖夏的手背,緩緩說道;“暖夏,不管你是誰,都是我的女兒,隻是你的身世……”
聽到唐歡之的話,不少人圍了過來,畢竟他們都聽說了京城裏的事情,今日早就將眼光放在了唐歡之和冷琴身上,繼而又看向李暖夏,隻是怎麼看都沒發現這李暖夏哪裏像冷琴。
而此時的李暖夏眼裏有了淚水,縮了縮自己的身體,似乎對唐歡之十分留戀一般,隻是這樣蹭著,手臂上的衣衫滑了下來,露出了那隱隱約約的胎記。
眾人自然也看到了,均倒吸一口氣。
呂夫人也看了好幾眼,不得不說,這胎記跟真的一樣,看向冷琴,用眼神詢問道:“你該不會是認錯了吧?”
冷琴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後,這才看向李暖夏和唐歡之;“李夫人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沒必要吞吞吐吐的。”說著,又看向周圍,“想必大家也對這京城裏的傳聞感興趣,或者說,對我女兒感興趣。”
冷琴雖然是平民女子,但是這一舉一動都帶著獨有的風情,一時間讓人看著了迷。
還是呂夫人反應過來,笑著問道:“的確是對你家的事情感興趣,畢竟你們尋女已經十幾年了,如今又說找到了,卻遲遲不肯透露一丁半點,如此一來我們就更感興趣了,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說吧,你女兒到底是不是這麵前的李暖夏李小姐?”
聞言,唐歡之立馬說道;“柳夫人,暖夏她的確是你的女兒,隻是因為當年我並不知道暖夏手上的胎記代表著什麼,所以這才誤了你認女兒,如今我知道了,自然是要讓她認祖歸宗的……”
說到此,唐歡之歎了一口氣:“隻是我待暖夏猶如親生女兒,並沒有虧待萬分,柳夫人,真是對不住了。”說著,朝著冷琴福了福身。
李暖夏卻是在一旁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可憐。
“喲,苦情戲啊!”柳鈺止抿了一口茶水,咬了一口點心,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了幾分,隻是一閃而過的諷刺讓人發現他的心情著實不好。
聞言,李醉兒挑眉掃了一眼柳鈺止:“既然是自己想要看戲,那就不要代入戲裏麵,為了這些人生氣,沒必要。”
柳鈺止冷嗤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下麵,冷琴卻是淡淡一笑,看向唐歡之,緩緩說道;“說到底,我該謝謝你,謝謝你幫我照顧女兒。”
聞言,唐歡之眼睛一亮,李暖夏心裏也開始竊喜起來。
眾人也迅速附和道;“那可是好事啊,李小姐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是啊,還好是李家撿到了,若是其他人怕是沒這麼好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