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沈月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個自己想聽到的答案,又怕事實的真相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殘酷。
歐晨爵薄唇冷冷一勾,眸子沒有絲毫溫度地看著沈月:“我需要一個孩子。”
他的一句話,將沈月所有的幻想都打破了。
她很清楚,沈雪當年出過意外,恐怕沒法再懷孕了,所以,歐晨爵需要一個孩子,就為了那個女人?
那是不是孩子生下來之後,他就可以將自己丟棄了?
歐家的人,素來在意血脈相傳,恐怕,歐晨爵想娶沈雪,必須要先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吧。
沈月心中升起無盡的悲哀,看,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苦苦愛戀這麼多年的下場,他不僅不愛你,還要壓榨完你最後的價值,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可以將你棄之如履。
三年了,她一直忍著不說離婚二字,就因為她心存幻想,如今幻想沒了,夢也碎了,她終於明白了,他就是一塊堅硬的石頭,她哪怕用一輩子的時間,都捂不熱。
紮在心中的針,被沈月一根根地拔出來,內心千瘡百孔,血流不止,她看著歐晨爵,眼中滿是荒涼,一字一句地說:“你做夢!”
歐晨爵看著她這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英俊的臉上寒霜遍布,高大的身子大步向前,充斥滿逼人的壓迫力,他狠狠地鉗住沈月的下巴,那力道大的,仿佛要將她下巴卸下來一般。
陰冷的語氣滿是無情:“我做夢?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你的義務。”
“妻子?”沈月冷冷地笑出了聲,眼淚沒有再從眼眶流出,全部流進心裏,淚水的鹽分太重,將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侵染的生疼。
“歐晨爵,你捫心自問,結婚三年,你是否有將自己當成過我的丈夫,盡過一天丈夫的責任,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沒日沒夜地守著這個空蕩蕩的房子,等著一個從來不會歸家的丈夫,現在,你竟然還有臉麵在我麵前說這句話?”
“如果不是你耍心機耍手段,你覺得你會變成我的妻子?”歐晨爵微微眯起的雙瞳滿是狠戾的冷意。
三年前,她設計他跟她發生了關係,還請了記者過來,鬧得人盡皆知,最終在奶奶的逼迫下,他不得不娶了她,心機如此深沉的女人,隻讓他覺得惡心。
“如果不是為了雪兒,你連給我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歐晨爵說完這句話,鬆開她的下巴,將她推倒在樓梯上,無視她心如死灰的神情,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沈月半躺在樓梯上,背部生疼,但她卻不想去管了,怔怔地看著歐晨爵離去的背影,唇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又去找沈雪了吧。
她從來沒有耍過心機,當初的事情,也不是她設計的,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沈月忍著痛,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往樓上走去。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不能給歐晨爵生孩子,她一定要離婚!
沈雪那個女人,她很清楚,若真是自己生的孩子落在了她的手上,肯定擺脫不了被虐待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