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好像被關上了。”沈月使了一會勁兒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歐晨爵拉了拉,門還是絲毫不動。
“這種應該是外麵用授權將它關閉的,怎麼會這樣?”
歐晨爵說話的語氣有點怪,沈月聽來覺得聲音裏麵夾雜著顫抖,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她認識他那麼久了,從沒見過他恐懼什麼不對!她有見到過他恐懼什麼。
這個低溫功能室隻有零下二十攝氏度,沈月剛進來的時候隻是覺得冷,現在待了十分鍾,已經感覺自己的神經都有點麻痹了。
她抬眼看了看歐晨爵,他比剛剛更不對勁了,隻見他已經站不穩了,雙手緊緊地撐在了牆壁上。
“歐晨爵,你怎麼了?”沈月忍不住開口問道。
可歐晨爵沒有回答,她隻好跑過去,發現他整個人都在抖,嘴唇微掀:“我快呼吸不了了,這裏很缺氧。”
雖然這個功能室為了迎合“冰季石”的存放條件把溫度調得很低,氧氣也提供得比正常環境少,但考慮到還是會有人進來,依然會開放氧氣,何況她也沒覺得缺氧啊!
沈月正疑惑著,忽然有些畫麵在她腦海裏閃過,她大概知道原因了,歐晨爵估計是小時候被困雪地後留下了後遺症,對類似的環境感到極度恐懼。
她上前從後麵環抱著他的腰:“沒事的,很快就有人來了。”
“我很怕”眼前的他好像忽然變成當初那個無助的少年。
“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走出這裏的。”沈月說出了當初在雪地裏跟他說過的同樣的話。
十五分鍾後,沈月也開始冷得發抖。為了抵抗寒冷,她鼓勵歐晨爵起來跟她一起運動,但歐晨爵陷入恐懼情緒裏無法動彈。
沈月開始一邊拍掌一邊給他唱歌,唱那首雪絨花。
快到四十分鍾時,低溫功能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來者正是張麗。
張麗看到沈月和歐晨爵緊緊擁抱著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慌了,她以為隻有沈月一個人在裏麵,就故意將門鎖上了,想給她點苦頭吃吃,可怎麼也沒想到歐氏集團的總裁也在啊。
“你還愣著幹嘛,趕快一起來幫我扶他出去呀。”看張麗還在發愣,沈月都快急得要發瘋了。
沈月和張麗一起將歐晨爵送到了辦公大樓裏的急救醫務室,醫生查看了一下說他並不嚴重,隻是有些失溫和情緒緊張,用厚厚的棉被蓋上休息一會就會好。
秋何聽說了情況馬上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進門就氣急敗壞地問道。
張麗當然不敢說自己是故意整沈月的,就隻能說自己從洗手間出來,發現功能室的燈光熄滅了,她以為沈月把添加補充劑和數量核對都完成後離開了,所以就鎖上門,回去辦公室加班好一會都還見沈月回來,為了保險起見就回去看了一趟,才發現他們被困在裏麵。
沈月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隻是幸好他們沒有很晚才被人發現。
“就不能多檢查一遍再離開嗎?”秋何並不完全相信張麗的話,因此給她記了一個處罰,以示警告。
秋騰有事讓秋何過去一趟,秋何確定沈月沒事就先過去了。
醫務室病床間就隻剩下歐晨爵和沈月。
歐晨爵已經回暖並且情緒也已經緩和了下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沈月看他臉色恢複自然就開口問道。
“我沒事了。”歐晨爵朝她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鮮有的微笑。
沈月還真不習慣他那麼友好的樣子,於是就說:“你沒事就好,那我先回後援部了。”
“等等。”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我有事問你,剛剛你在裏麵說了一句話並且還唱歌,我想問,當初在雪地是你救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