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晨爵在暗夜裏環視著,想到沈月可能已被剛剛的海浪甩到更遠的地方,他的心被恐懼緊緊抓住,呼吸都有些急促。
“沈月!”他又叫了一聲,聲音剛落,就聽到有人嗆水咳嗽的聲音。
他回頭,見到沈月站了起來,他忙不迭地過去,在下一個海浪來之前,緊緊地將她給抱住,以免又被海浪衝散了。
沈月渾身濕透,狠狠地咳嗽了幾聲之後,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清晰地看到眼前的人是歐晨爵,瞬間抗拒地將他推開。
海浪恰好在這時候撲過來,她又倒在了水裏,歐晨爵一把將她給抱起,往岸邊走去。
沈月沒有了反抗的聲音,歐晨爵將她放在沙灘上,發現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剛剛沈月在房間裏就已經被張軍才給脫去了披肩,穿著那麼單薄的吊帶裙跟他在海邊爭執還掉進了水裏,現在整個身體冷透了,連牙齒都在打顫。
“沈月,你怎麼樣了?”歐晨爵見她臉色蒼白,眼睛也閉了起來,他緊張地大聲朝她問道。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沈月聽到他的聲音,艱難地睜開眼睛,斷斷續續地說著。
歐晨爵抱著她趕快衝回了房間。
楊明剛才將之前準備好送給張軍才的“禮物”交給了歐晨爵後,就到一旁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
掛上電話後歐晨爵不見影蹤了,他四處都找不到人後,決定到歐晨爵的房間前等一下,可沒多久就見到歐晨爵抱著沈月跑過來了。
“總裁,這怎麼了?”他不是去救人嗎?但現在他們倆看起來都很慘。
“趕快先開門!”歐晨爵想起房卡還在楊明手上,於是催促道。
歐晨爵將沈月放在了床上後,馬上將房間裏麵的暖氣打開。
“沈月,沈月!”歐晨爵拍著她的臉頰,可她隻是顫抖,卻不說話。
“我得先幫她換掉這一身濕衣服!”歐晨爵說著,朝助理看了一下,助理馬上反應過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你沒事的,不要擔心!”歐晨爵伸手去解開她裙子的拉鏈,沈月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了清醒意識,隻是一直輕聲念叨著自己冷,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歐晨爵想解開她衣服的拉鏈,但是濕透的衣服很難拉下,於是就直接就將她身上的裙子撕爛了,去櫃子那邊拿來了浴袍,解開上衣,讓她貼近自己的胸膛,一下子他們都變得溫暖起來。
沈月的臉色隨著溫度的增加,慢慢地多了些紅潤,歐晨爵舒了一口氣,給她穿上了浴袍,用被子蓋住她,自己也躺在了她身旁。
“歐晨爵,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婚!”靜謐而溫暖的空間裏,在歐晨爵差點疲憊地睡過去時,他忽然聽到沈月的聲音,當他反應過來她說話的內容後,猛地睜開眼睛,側過頭。
“你很想我趕快結婚?”他目光淩厲,聲音疲憊低沉,也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失落。
沈月緊緊地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對!你說過的,我隻需要聽你指揮到你結婚為止,那之後,我們之間就會再沒關係,所以,歐晨爵,你可不可以早點結婚!”
她一口氣地將這些話說完,然後閉上了眼睛,等著他的“狂風暴雨”,但是出乎她的意料,歐晨爵並像以往那樣暴跳如雷,然後對她進行新一輪的懲罰。
她屏住呼吸等了好一會兒,依然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她悄悄地眯開眼睛,發現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那樣。
第二天醒來,沈月已經洗刷好了,出來歐晨爵卻依然還是睡著,這樣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平日,不管是在哪裏,他都會比她先起來的。
楊明把電話打到了房間,沈月接上。
“歐晨爵,你醒醒!”沈月推了推他,卻發現他好像有點不對勁,身體滾燙滾燙的,她馬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稍稍有些燙手了,看來他是發燒了。
沈月將手伸進他的被子裏,發現他還一直穿著昨天那條濕透的褲子。
“這人怎麼那麼笨!這樣的天氣,用濕褲子一直這麼搭著,不生病才奇怪呢。”沈月吐槽著說道。
她回撥了電話給楊明,讓他去給歐晨爵買些藥。接著,她就去洗來了毛巾,搭在歐晨爵的額頭上,給他物理降溫。
楊明匆忙地跑來將藥交給了沈月。
“歐晨爵,吃藥了,你發燒了。”沈月拍了拍他的臉頰,將他叫醒。
“我不要吃藥,苦!”他就像個孩子那樣任性著,沈月沒有辦法就叫楊明來扶起他,給他喂藥。
“不要”歐晨爵還是推開了藥。
“他是你boss,你來搞定他。”沈月將人直接交給了楊明。
楊明眉頭輕皺:“沈月小姐,我想還是您來勸服總裁比較好,畢竟您昨天回來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著,總裁害怕極了,當時他也給你處理了濕衣服,給你回溫,以至於他自己都忘記處理自己的濕衣服了。”
他並不是不想照顧自家主子,隻是他相信歐晨爵對沈月是很在乎的,或者這是他們之間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