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那個挾持沈月的大漢叫周建國,之前歐氏集團要征收東城郊外的一塊土地,準備蓋一個新的度假村,當地所有的住戶都已經答應了,包括周建國,而且他們都已經拿到了補償。
但周建國在跟妻女搬家的途中發生了意外,妻女都去世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他就開始有些偏執到精神失常了,要求毀約,歸還歐氏集團的補償金,堅持不搬出那間跟妻女有美好回憶房子。
“沈小姐,我們歐氏集團是跟他們簽訂合約的,收地也是合理合法的,周建國的情況,總裁也在同情之下給他派了心理輔導,這樣的行為也是正規且有人情味了。您昨天對總裁的指控,雖然沒有明示說出,但是暗示的意思也是帶了誤解的。”
沈月聽後,陷入沉思。的確,遇上這樣的情況,換做是她,估計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抱歉,是我有誤解,麻煩楊助理將我的歉意帶給歐總裁,謝謝。”雖然知道了歐晨爵並沒有她昨日以為的卑鄙無下限,但是她依然不想跟這個男人有過多的交集,所以隻是客套地讓楊明代為轉達。
沈月的冷漠客套讓楊明都為歐晨爵著急了。
“沈小姐,總裁昨天拉開周建國的時候,手臂被他刺傷了,現在還在仁愛醫院裏。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救了您,您能去看看他嗎?”雖然歐晨爵昨天在沈月離開之後並沒表示什麼,但屢次被掛斷電話的失落還是能輕易看出的。所以他今天才會找上沈月。
“他手臂受傷了?嚴重嗎?”沈月聽後,眸光收緊,馬上開口問道。
沈月情緒終於有了波動,楊明心裏暗笑,可臉上什麼也沒有顯露:“醫生說剛好刺在了肩骨那裏,不過幸好傷口並沒有很深,可總裁在醫院還依然工作,這讓我們都很擔心。”
在醫院還堅持工作,歐晨爵是瘋了吧?他少工作兩天,歐氏集團估計也不會倒了的。
“那你就好好勸勸他吧,你們公司帶病工作還會有獎勵嗎?”沈月語氣有些急了,但依然沒有說要去探望歐晨爵。
“我們勸過了,沒用!隻能等更有分量的人勸了,沈小姐,總裁住在仁愛醫院的vip2病房,我還有工作要回去忙,打擾了。”楊明將消息和地址帶到,已經當自己完成任務了,至於下麵的走勢,就不是他可以控製了。
楊明離開後,沈月還一直想著他說的話,心緒一直不能安定下來,文件上的文字好像也隻是在她眼前飄過去,完全沒有進到腦子裏。
她猛地蓋上了文件夾,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跟坐在門外的tina道:“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
tina關心問情況,沈月隻是給了她一個微笑。
既然不能安心工作,那倒不如回家睡覺來得有意思,以免走神還造成工作上的失誤。
開著車的她,一直都還想著楊明說的話,在紅燈過後,直接拐了個彎,往仁愛醫院去。
看到醫院那大大的字牌,她停下車,閉上雙眼,輕咬下唇好一會,才從車裏下來。
“我怎麼就到這裏來了。”她臉上滿是掙紮,心裏好像有兩個聲音在爭執,“算了,都來了,就進去看一下吧,好歹他昨天也算救過我。”
沈月朝vip2病房走去,護士守在門口旁,沈月低頭問:“請問歐晨爵是住在這個病房嗎?”
“是的,不過歐先生剛去做檢查了。”護士溫柔的嗓音回答道。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呢?”沈月知道歐晨爵不在病房,於是關切地問起。
護士知道歐晨爵是名人,於是就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沈月,擔心她是什麼狗仔隊。
“你放心,我是他朋友,這是我名片。”沈月明白了護士的想法,拿出名片來證明自己不是記者。
護士微笑:“歐先生已經好很多了,再休養兩三天估計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您。”沈月聽後,心算是放下了,並不打算留下來等歐晨爵,就直接離開了。
歐晨爵做完檢查沉著臉回來,守在門口的護士跟他打招呼,他側頭剛好看到護士桌麵上擺的卡片,他眸光一下子亮了,衝進了房間,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於是再度奔出來問:“這個卡片你哪裏拿到的?”
“噢,剛剛這位女士來問過您的情況,卡片是她留下的。”護士馬上解釋說。
“她已經走了?”歐晨爵音量提高了幾度,眼神緊迫。
護士驚得一愣,隨即趕快猛點頭:“您回來之前,她剛走。”
歐晨爵什麼也沒說,直接往外跑。
vip病房獨立在一層樓裏,走廊特別長,沈月剛走過,到電梯門口等待。
歐晨爵奔過來,終於在電梯到來前一刻攔下了她,目光澄亮地盯著她,胸口起伏著:“你來看我,為什麼沒見到人就走了?”
沈月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她來過了,在他炯炯的目光下,她尷尬地扯動了一下嘴角:“我我聽護士說,你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再休息個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就覺得沒必要一定要見到你,而且你剛剛不在病房。”
“人家說什麼你都信了,唯獨我的話,你從來都不信是嗎?”歐晨爵想起了她昨天對自己的誤解,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