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歐晨爵暴走之前,沈月回到了病房裏。
她發現,歐晨爵的臉不僅陰沉,而且還緊繃,但她走進來,立馬就朝小朗走去了。
“小朗,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沈月過來關切地問道。
“剛剛醫生來過了,說小朗現在體溫已經正常了,觀察一個上午,要是沒事,中午就可以辦理出院了,看來慕容軒當爸爸也當得容易,來得慢就算了,醫生還沒說情況就已經先溜了。”歐晨爵真不明白,這樣一個男人,沈月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心裏對慕容軒滿滿的吐槽,但沈月一直還不肯答應他的要求,這才把他氣得夠嗆的。
歐晨爵悶聲悶氣地給沈月重述了一次醫生的話,沈月道了句謝後就沒有再搭理他了。
但小朗就給自己爹地辯駁道:“叔叔,我爸爸是工作太忙了,所以才遲了到的。”
“是嗎?你爸爸的工作比你還重要嗎?”歐晨爵不悅地反駁著,沈月真擔心他們倆會一直這樣嗆聲下去。
“算了,別討論這個了,有我在這邊就可以了。”沈月開口製止了他們繼續爭辯下去。
“沈月,你跟我出來。”說著,歐晨爵就抓住了沈月的手。
小朗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凶狠,他馬上從床的一邊撲到了另外一邊:“你想怎麼樣,放開我媽咪!”
歐晨爵冷刀般的眼神看向他:“小鬼,沒你的事情,身體還虛弱著就別那麼多話說。”
“你先放開手。”沈月看見小朗和張阿姨都盯著,她怪不好意思的。
但歐晨爵並不打算就這麼鬆手:“出去,我有話跟你說。”他再次重複了一遍,而且語氣堅硬:“要是你想我在這裏說,我倒也不介意,隻是你別後悔。”
他語中的威脅和呀嘴角浮出那抹神秘的笑意讓沈月不敢真的跟他賭,於是隻好乖乖地跟他出去了。
“媽咪,你真的要出去嗎?”小朗喊住了沈月,眼神裏滿滿都是擔憂。
沈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瓜,朝他露出一個微笑:“沒事啦,媽咪隻是跟叔叔有些事情要談談而已。”
尾隨歐晨爵到了門外,歐晨爵自然而然地牽上了她的手,並不停下腳步。
沈月伸出另外一隻手抓了抓他手臂,放低了音量問:“你到底想怎麼樣,不隻是談談嗎?我想陪小朗,不能走太遠。”
這個人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她可不能神經太放鬆,還是趕快問清楚比較好一些。
歐晨爵忽然停下了腳步,沈月被他拉著止不住腳步,差點摔在了他身上。
她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停下來的時候跟人說說啊!”
“我停下來是為了認真回答你的問題,放心,我沒打算將你帶離醫院,到咖啡廳去說可以嗎?還是你覺得在不斷有人走動的醫院走廊裏談私密的事情比較合適?”歐晨爵湊近她耳邊,譏諷地笑著說道。
“私密的事情?”沈月皺起了眉頭,不知道他葫蘆裏麵到底打算賣什麼藥。
“對!”歐晨爵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就繼續拉著她往前走了。
他們到了咖啡廳後,沈月忙不迭地問:“到底是什麼私密的事情?”說完,再看了看四周:“警告你,說話要注意場合。”
歐晨爵雙手環抱胸前,眼中閃過了星點的笑:“看來你好像想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
“什麼!我沒有!”沈月馬上否定,但臉蛋卻還是紅了,她感受到臉上的熱意,伸手不自在地捂了捂。
“我想問你,你的兒子為什麼是跟你姓的?”歐晨爵忽然扔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沈月顧著給自己的臉蛋降溫,一下子少了一些警覺性,自然而然地回道:“我的兒子不跟我姓要跟誰姓啊!”
瞬間,歐晨爵用玩味的目光盯著她,沈月目光瞪大,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不大應該的話。
“中國人的習慣,孩子是跟父姓吧。”
沈月心裏大叫不妙,她怎麼可以那麼不為意,說出了不經過大腦的話。
歐晨爵的目光裏有著明顯的懷疑,她得要馬上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圓一下她的謊了,總不能說她剛生孩子那一會,她還沒遇到慕容軒吧!
“這個”沈月目光斂了斂。
“難道說,你們的婚姻”歐晨爵開口,眼睛稍稍眯起。
沈月抬起臉,掛著淡淡的笑容:“你想說什麼?本來我並不想將這事說出的,但你都已經察覺,並且問及,我也就回答你吧,事實是軒太愛我了,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親人了,讓第一個孩子跟我姓。”
沈月腦筋快速轉動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說法,她假裝淡定地跟他說了出來。
“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了?”歐晨爵始終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奇怪,可轉念想想,沈從行和沈雪一直以來對她都那麼過分,沈從行之前也說要跟她脫離關係,沈月當作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其實也是說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