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晨爵,我是真的想跟你劃清界限的,不管我們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但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沈月斬釘截鐵地對他說出了這些話,雖然類似的,她之前已經在電話裏說過了,可怎麼也不夠當麵看著她毫不加掩飾的厭惡神情下說出這話來得擊中歐晨爵的心。
“我不明白,你願意跟我發生那麼多事情,證明你心裏並不愛他,至少不全心全意愛他,而他知道了你的出軌,卻還不願意放手?”
歐晨爵不懂慕容軒到底還有沒一些男人尊嚴,難道絲毫都不介意自己的妻子給了自己綠帽子嗎?還是說,他完全就是看中了沈月的資產,不能脫離吃軟飯的狀態,如果真的這樣,他會給他一個滿意的價格的。
“要是他在乎的是你的錢,他可以開個價。”歐晨爵貌似慷慨地說著。
沈月盯著他的眸子頓時發冷,隨即勾起了諷刺的微笑,嘲諷地開口:“歐晨爵,你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覺得金錢是無敵的,你現在算什麼,願意付錢,都要讓我回到你身邊嗎?可別忘了,五年前,你也是多次甩我一張金卡,讓我離你遠遠的。”
沈月一字一句讓歐晨爵想起了自己五年前對她所做的一切,那一刻,百般情緒向他湧來。要是當初他能早點認清楚自己的心,或者他們之間,就不用走那麼多彎路了,但是世上重來都沒有後悔藥,他錯了,即便他現在要花更多的代價來回到當初,他也在所不惜。
“還有,你說軒為什麼不肯放手,那你呢?歐晨爵,你不也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還依然糾纏不惜嗎?”沈月對他露出睥睨的眼神。
“沈月,過去的,算我錯了,我們可以從現在重新開始嗎?”歐晨爵的語氣裏有著淡淡的哀求。
可沈月依然不為所動,隻是淡漠地開口:“歐晨爵,我現在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如果你真覺得你過去錯了,傷害了我,那就請你從此以後離我遠遠的。”
但凡她提出其他要求,歐晨爵知道自己都會答應她的,可就是這樣,他要如何答應她呢?他找了她五年,在他的脅迫下,他是重新又得到了她的身子,但是他更渴求的是她的心呀,而她現在這麼開口,就如判了他死刑。
“除了這個,其他我可以答應你。”歐晨爵艱澀地開口,漆黑的眸子緊緊地鎖住她,裏麵蘊含著很多很多。
可沈月卻別開了目光:“抱歉,除了這一點,我對歐總沒有其他的要求,希望您明白的是,我們之間是一場交易,而你違背了約定,我要求你遠離我,這個並不過分吧。”
交易!交易!
這明明是自己當初對她的說辭,可現在從她嘴裏說出,卻讓他無比難受,他很想上前掐住她質問,他們之間是否就隻有交易,而他無法控製地,也真的這麼做了。
被他掐住肩膀搖晃著的沈月,盯著他就如同盯著一個怪物那樣,冷笑:“除了交易,你還想有什麼!”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幫我解藥,五年前你為什麼要堅持嫁給我?”
對於五年前的婚姻,歐晨爵當初認為,沈月是貪圖歐家的錢財和歐家媳婦的位置才故意設計獲得的,可漸漸地,他覺得沈月並不是這樣的人。
沈月並不是軟弱的人,她要是願意妥協或者讓步,那肯定是因為她想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或者她愛那個人。
所以,他心裏浮出了一個答案,沈月是因為愛他,那幾年才願意忍受他的侮辱和淩虐的。
“你還好意思提起這個!”沈月的臉盈滿了憤怒,“之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你錯過了,當初我決定嫁給你的時候,我的確愛你,但是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報我的愛的吧。”
過去的一幕幕如同電影那樣在歐晨爵腦海裏播放,他很想找出那麼一點點讓她原諒自己的承力點,但很可惜的是,他找不到。
“沈月。”他伸手想要將她擁進懷裏,因為他有種從此以後都會失去她的感覺,他內心驚慌著,他好像現在做什麼事情都不奏效了。
他一伸手,沈月便如驚弓之鳥,退後了幾步:“你能像當初對待我那麼殘忍地對待沈雪嗎?”
沈月忘不了昨天在酒店看到他們相擁的那一幕。她不知道歐晨爵現在算什麼,或者他隻是不甘心,一個被他威脅操控的女人忽然之間就要脫離他掌控了,或者他還想著用這種柔軟的方式來得到他想要的,例如小朗,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思及這裏,她的眸光更尖銳了幾分。
沈月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歐晨爵不知如何回答。五年前,他在知道了沈雪所做的一切之後,就已經跟她分手了,但不管怎麼樣,他一直都顧念著她當初在雪地上救了他,給過她溫暖,所以也沒想著要去傷害她,隻要她不過分,甚至他會在關鍵的時候對她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