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問我為什麼要幫你?”歐晨爵冷下臉,語氣惡狠狠地說道。
沈月一臉防備,而且對他的幫忙很是詫異的神情莫名地刺傷了他,難道他就不能幫助她嗎?難道在她心裏,他就那麼十惡不赦嗎?
沈月並不是想當個不知好歹的人,畢竟剛剛那樣的情況,要是歐晨爵不出現,誰也說不準,肯定不屈服簽署股份轉讓協定的她能不能走出沈家大宅。歐晨爵是真的救了她,她很感激,可她驚訝的是,歐晨爵竟然沒有站在沈雪那一邊。
五年前,在沈家大宅裏她滾下樓梯,歐晨爵冷眼旁觀,事後還護著沈雪的記憶她沒有忘卻,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相信歐晨爵這次會站在她這邊。
“我以為你會幫沈雪。”沈月悶悶地開口解釋。
歐晨爵心裏的怒氣褪去,他也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原來沈月是心裏有那麼一個陰影,所以第一反應才會認為他不會幫她的。
想到這裏,他難免有些愧疚。
“難道沈雪想傷人或者殺人,我都還得幫著她嗎?”歐晨爵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冷冷地說道。
他這麼一說,沈月的理解是,沈雪是做出了這種已經觸及法律的惡行,歐晨爵才無奈站在公義那邊幫她的。
可這樣也不對啊,如果隻是這樣,他大可以隻將她拉出來,並沒有必要向沈從行他們撂狠話。
沈月一下子被他弄得很是疑惑,站在那裏不發一語,歐晨爵在她沒有說話的時候,目光越發炙熱地打量著她,哪裏還有剛剛那凶狠的模樣。
沈月皺著好看的眉頭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發現自己是無法搞清楚歐晨爵複雜的內心的,幹脆放棄了探尋。
她抬眸,直直撞進了歐晨爵的目光裏,她的心在那一瞬間跳動得很快。她在心裏怒斥著自己,不過是一個眼神,她怎麼可以受到那麼大的影響呢?
避免被影響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見到歐晨爵,所以,她別過來眼睛:“今天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說完,如同後麵有怪物在追趕那樣,趕快離開,歐晨爵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要去哪裏?”
“回酒店啊!”沈月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目光落在他緊抓自己手臂的大手上,示意他鬆手。
但歐晨爵完全當作沒有收到她的信號,隻是調侃地開口:“你應該沒有忘記,這裏是郊外,而且你剛剛並沒有開車過來。你怎麼對從郊區走回去都那麼感興趣。”
沈月尷尬地閉了閉眼睛,她怎麼會忘記如此重要的事情呢?
“總裁,您們還是上車再聊吧。”深諳歐晨爵心思的楊明立馬將車子給開到了他們跟前,開口說道。
沈月望著楊明,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上車!”歐晨爵發號施令,沈月依然矗在哪裏。
歐晨爵幹淨利落地打開車門,接著將沈月塞了進去。
沈月不高興於他這樣的行徑,想要下車,手剛觸上門把,就聽到了他語調輕鬆地道:“我相信沈總監是有這個耐力從這裏走回酒店的,但沈從行和沈雪知道你落單後,還會不會對你下狠手,我就管不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夜幕降臨,沈月其實也擔心一個人走回去會發生的意外,即便沈從行跟沈雪不會追上來,但誰能說得定在荒山野嶺會發生什麼呢。
知道她放棄了下車的念頭,歐晨爵的唇角輕輕上揚。
“送她回酒店。”歐晨爵跟楊明說了之後,楊明也沒有問沈月是哪一家。
沈月心底滿是詫異,不過想想,隻要歐晨爵要查,她下榻在哪裏,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她得要接受的是,剛踏入a市的她已經落入了歐晨爵的監控範圍。
歐晨爵想起剛剛在醫院陪奶奶的時候,楊明忽然通知他,沈月被沈從行派人給帶走了,他著急地往沈家狂奔。
他怎麼也想不到沈從行和沈雪會如此瘋狂,幸好他去得及時,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情,真是難以估計。
他的腦海裏浮出剛剛那一幕,現在都還冷汗直冒,他側頭,右手覆蓋上沈月放在座位中間的小手。
隻有感受到她的溫度,歐晨爵心裏才踏實一些。
沈月的手忽然被他抓住,她圓眸微瞪:“你做什麼?”她戒備地開口,想要從他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回,但歐晨爵略施力氣,她沒有法子動彈,努力了好一會後,她放棄了掙紮,她就不相信這人能一直握住。
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口,歐晨爵終於是放開了沈月的手,但卻跟隨她下車,並有跟著她進酒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