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認同,但是這個我們最好跟歐家那邊商量好,一致的決定往後才沒有不必要的糾紛。”
霍墨陽中肯地建議道。
沈月沒有遲疑,馬上去找歐晨爵。而歐晨爵見到她,也很是驚訝。
“沈月,剛剛”他想為將離婚的事情翻出來而跟她道歉,但立刻接觸她冷冽的目光。
沈月冷哼了一聲:“你是想說,你將離婚的事情說出,心裏也是不願意的,還是你之前根本不知情,你的代表律師擅作主張呢?”
她分明一臉不信,顯然已經在心裏認定了他的罪名。
歐晨爵知道他就算是解釋,在她心裏也不過就是個笑話,於是淒然地勾了勾唇:“你來找我是為什麼?”
“放心,我沒興趣來潑婦罵街地責罵你要求律師在庭上說的,畢竟我們現在的狀況不就是這樣嗎?用盡方法要將對方擊垮。我來,是希望你答應我,同意小朗不參加庭訊,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讓他知道太多我們之間的過往,讓他受到傷害。”
歐晨爵幾乎沒有思考:“我答應你。”
“希望你說話算話,也跟歐老夫人和你的律師溝通好,以免到時候他們又跳出來說沒這回事。”
歐晨爵臉色煞白。沈月的心有很多被過往留下來的刺,他真的能拔掉,讓她回到他身邊嗎?
他忽然被一陣莫名的恐懼感和無力感襲麵而來。
沈月離開後,歐晨爵跟歐老夫人和律師溝通了沈月提出的要求。
“這歐總,如果孩子不聽庭訊,不了解過去,那他可能就會停留在自己的原始選擇,法官一定參考孩子的意願的,這對我們不利。”
歐老夫人沒有出聲,但顯然不是很同意沈月的要求。
歐晨爵猛地拍掌在桌上:“我已經答應她了,我現在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我隻是通知而已,小朗是我的孩子,對這件事,我有決定權。”
他強勢地說完後,歐老夫人和肖竟江麵麵相覷。
“還有,要是我沒記錯,這件案子的原告方也是我,我是孩子的父親,歐家的家主,要是你們繼續隱瞞著我來打官司,將我當成傀儡的話,我會考慮換代表律師,甚至將歐家整個律師團都更換,明白嗎?”
歐晨爵是真的怒了,歐老夫人也不願意繼續在這個節骨眼上氣他,就隻能先順著來了。
繼續開庭前,沈月蹲在小朗跟前:“小朗,你先跟爹地去玩,今天的庭訊就不用繼續參加了。”
“為什麼?”
“為什麼?”
慕容軒跟小朗幾乎是同時問出這個問題的。
沈月揚了揚唇:“這是我的決定,你們是不同意嗎?這種地方小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多來,而軒你身體不怎麼好,庭訊時間較長,沒有必要在這邊耗著,有霍律師跟我在這裏就可以了,你們在有需要作供詞的時候再來也不遲。”
他們還想反對,可是沈月板起臉,他們也就沒敢繼續說了。
繼續開庭後,雙方就針對沈月離婚合法性的問題進行了辯論。
“歐晨爵先生,要是沈月女士不通過這種方式離婚,您有打算跟她離婚嗎?”肖竟江對歐晨爵進行發問。
“沒有,我當時並沒想著跟她離婚,而且離婚後,我也曾要求她撤銷這個決定。”歐晨爵看向沈月,目光放得很溫柔。
霍墨陽站起來否定他這樣的說法。
“您當時是沒跟她提離婚,但是卻發生了婚外情,對象是沈月女士的妹妹沈雪女士,你們會離婚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沈月女士不堪忍受離婚了,您還繼續糾纏她,想要她撤銷這個決定,完全是因為當時沈雪女士將沈月女士推下了樓,你希望更好地控製她不提出訴訟,所以才想要她撤銷決定。”
豪門的密事還真是精彩,除了當事人和律師,其他人簡直就像在看一出連續劇。
“沈月女士曾允許歐晨爵先生擔任孩子沈旭朗的老師,就算沒有直接讓他們相認,也給了他們親子相處的機會。甚至在歐先生知道了孩子真實身份後也作出承諾,隻要不讓出撫養權,歐先生可以隨時來攤探望孩子。”霍墨陽趁著大家對歐晨爵婚內出軌頗有微辭的時候,給沈月的又塑造了一個懂事母親、寬容前妻的形象。
肖竟江馬上反駁:“隻是探視,對我當事人來講,是絕對不夠的。同為孩子的父母,沈月女士已經隱瞞了我當事人五年,讓他錯過了孩子的成長五年,不管是從個人的權利還是孩子成長的健康來看,歐先生都希望奪回撫養權。”
霍墨陽手拿起了照片,那些正是他們去日本時候在音樂盒博物館拍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