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女人，你怎麼就那麼笨啊，他都這樣對你了，難道你還有留戀？”秋何看著她，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然而看到她如此悲傷，又不舍得對她說更多責備的話。
“我去找他算賬去。”秋何氣憤地嚷嚷著。真是活久見了，歐晨爵跟沈月竟然要第二次離婚，那歐晨爵知道自己如此變幻，當初就不該再來招惹沈月的。
沈月抓住了他手臂：“好了，秋何，不要去找他，他現在事兒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讓他增加麻煩。”
秋何冷哼了一聲，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間：“我啊，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你好了，明明是他找事的，你還硬是要維護著他。”
“行啦，我知道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五年前還有跟他抗爭的能力，現在……”沈月想起就免不了為自己感到悲哀。
秋何大致也能明白沈月的落差的。五年前，她選擇跟歐晨爵離婚，那是因為在婚姻裏備受三年折磨，她是想掙開禁錮的。如今，沈月跟歐晨爵才剛經曆了結婚的蜜月期，她本還沉溺在幸福裏，歐晨爵忽然變卦了心意，她又如何能甘心放手呢。
“秋何，你跟白薇一定要好好的。”既然自己的感情已經沒有希望了，她還是希望好友能夠修成正果的。
秋何毫不留情地翻了記白眼：“我跟她當然好好的，我可沒歐晨爵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心思。”
他衝口而出，她眼神又黯淡了幾分，他無比懊悔。
“抱歉……好了，沈月，我們以後都別談他好了。”
沈月默然地答應了。這時候，沈月的手機鈴聲在車廂中響起，她看了一眼，很猶豫要不要接電話。
秋何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不接了？是歐晨爵嗎？”
難道那家夥還敢奪命連環call讓沈月簽離婚協議書？如果真的這樣，他必須得私下揍他一頓。
“不是他，是霍墨陽。”#@$&
“霍墨陽？”秋何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到底是何許人也，硬是愣了兩秒才恍然大悟，“是那個律師？他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白薇那天跟他說過沈月和歐晨爵起衝突的事情，他感覺這霍墨陽簡直能稱得上是導火索了，現在竟然還敢來電話。
沈月一直沒按接聽鍵，對方好像也特別有耐心，足足響了很多聲才被自動掛斷。
“他是不是想趁虛而入啊？”秋何猜想這家夥是不是喜歡上沈月了。
沈月瞪了他一眼：“你都在說什麼呀！”她可一點也不覺得霍墨陽喜歡她。%&(&
“難道就沒這個可能嗎？”
秋何這話剛落，鈴聲又響起了，他笑了笑：“我看啊，你還是接上吧，說不定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況且，那次打官司，我看他能力也不錯，你要是真打算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書，找他幫你爭取最大的利益也是不錯的。”
聽著這響個不停的聲音，沈月最後還是接上電話了，她可不知道他的耐心有多少，這麼下去，手機都會響動得沒電了。
“不，我不能答應你這個，上次我幫了你，結果惹得他們很生氣，要是我再安排你們見麵，我真不敢相信會有什麼後果。霍律師，我很感激你曾經的幫忙，但是這一次，恕我無能為力。”
霍墨陽在那邊有些著急：“沈月，請你再考慮一下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他們說的。你丈夫的官非我也知道了，我可以幫忙。”
沈月一口就拒絕了：“您有心了，但我想，晨爵不會想接受你的幫助的，請您也體諒我的不易，而且我快要跟他離婚了。就算我肯幫你從中牽引，他都不會聽我的。”
“離婚！？”霍墨陽很震驚。
“是的，所以我幫不上您的忙，請您別再找我了。”說完，沈月就掛上電話。
秋何見此，無奈搖頭：“你啊，就是對人太仁慈了，都沒說過一句重話呢。”
沈月笑了笑：“何必呢，我知道問題並不在他身上，我安排他跟奶奶見麵，將奶奶惹惱，這不過是歐晨爵順水推舟找來的借口罷了，就算沒有這件事，歐晨爵也會找到其他的。”
“那既然明白這一點，為什麼這次又不幫他了呢？”秋何不明所以，畢竟沈月曾在他麵前表示過她很感激霍墨陽。
“因為我幫不上啊。”
上次歐老夫人見過霍墨陽後病了幾天，雖然她後來說自己知道真相反倒是想明白了。可沈月看得出來，那是她心中最痛的部分，她不想霍墨陽一次次地出現來提醒她，那樣太殘忍了。
不過這些都是歐家的家事，她不方便跟秋何細說。
小朗前幾天報名去澳洲的遊學團了，大半個月都不在家，這倒是讓沈月和歐老夫人鬆了一口氣，至少外麵的風言風語暫時不會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