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點,明白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歐晨爵。
冷傑克見到她的動作,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是撞到腦袋了嗎?很疼?”
“我……”她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我隻是覺得有些困,提神。”
她說完,才覺得自己說的理由實在是太蠢了,她都恨不得找個地方將自己給藏起來了。
他忍俊不禁:“好吧,那吃完飯後,沈小姐就早些休息吧。”
冷傑克很喜歡她做的菜,每一盤都吃得幹幹淨淨。
神木醫生下來,發現隻有幾個空盤子,這個廚房還飄散著香味,他哀怨地看向冷傑克:“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我好歹也是來給你救命的,你連一口熱飯也不留,這厚道嗎?”
冷傑克拉扯了下嘴角:“我考慮你長居日本多年,已經習慣了這邊的飲食,熱飯就沒有了,還有冷飯。管家做的壽司,味道非常不錯。”
神木狠狠地搖頭:“但我還是比較喜歡吃中國菜啊。”接著,他轉向沈月,討好地開口:“這位小姐,這些菜都是您做的,您可不可以……”
冷傑克滿臉不爽:“神木,她是我請回來的客人,你連人家的名字都還不知道,該不會是想讓人家當你的廚娘吧。”
“你這家夥,你還不是剛吃了人家做的飯菜。”
被他們這樣一鬧,剛剛的尷尬完全散去,沈月心情也好了不少。
“神木醫生,我再去給您做兩個菜吧,反正廚房還有材料,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說完,她就又跑去了廚房。
結果兩道菜出來後,冷傑克又開始吃新一輪了。
神木實在氣不過,瞪著他:“我明天就抓你去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長了兩個胃。”
沈月咬住了下唇,艱難地忍著笑。
“醫生應該體諒病人的。”冷傑克油鹽不進地繼續淡定吃菜。
當天晚上,沈月做了個很美的夢,她見到歐晨爵回來了。她高興地從睡夢中醒來,發現房內隻有她一個,她失望地下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盯著黎明時分的園景。
走到院子的櫻花樹下,她仰望著天空,好像就這樣放空思緒。
“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聽到聲音,沈月回頭,發現冷傑克就站在身後。
“做夢醒了,你也那麼早。”
冷傑克沒有回答她是因為她的存在,讓他心緒有些亂了。這種情況他之前有沒試過,他不能下定論,但他知道,沈月這個女人,讓他很有感覺。
“是噩夢嗎?”他現在僅穿著一件白色的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不少,沈月的眼睛對上他的,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他開口,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失禮。
“實話說,我隻是覺得你跟我認識的人有點像。”
他忽然笑了,沈月埋下頭,這說辭怎麼那麼想那些想泡妞的男人呢。
“所以你經常看著我出神也因為這個?你做的噩夢也跟他有關係?”他目光忽然變得銳利,沈月的心思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了。
她隻能誠實地點了點頭。
“我跟他真的有那麼像嗎?”他好奇地問,隨即將臉湊近她一些,好讓她能看得更加清晰。
沈月搖了搖頭:“不,你們樣子其實並不像。”說完,她認真地看了看他的輪廓,忽然又覺得有些像了,不過她想,這肯定是她產生的錯覺。
“既然我們的樣子不像,那你說的像是指?”
沈月緊張地摸了摸後腦勺:“你們的氣息很像……我知道這種噶秘訣很飄渺,可能是我來了日本之後太胡思亂想了。”
“我能問一下,他跟你是什麼關係嗎?”
“他是我丈夫。”沈月說到這裏,臉上流露出悲傷。
丈夫,冷傑克的嘴角僵了僵,他應該想到的,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會還沒有愛人呢。
“那他現在……”他能明顯感覺到她說起這個時候的難過,而他的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知道,他有些嫉妒她口中的這個男人,可卻同時,也覺得她這樣是正確的。
這種矛盾的情緒,他自己也理不清。
“他出了意外,失蹤三個月了,杳無音訊。”她吸了吸鼻子,手撫著手臂,想要驅散心中的寒意。
冷傑克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的。”冷傑克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我真的沒事,這裏有點冷,我想回房間了。”
上去房間後,沈月收拾了一下行李,跟意向客戶改約了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