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響起了穆時炔接電話的聲音。
“時炔哥哥,我做噩夢夢見爸爸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穆時炔眉心輕輕蹙了蹙,聲音焦急中帶著罕見的溫柔:“雨晴,你別急,我這就來陪著你,乖!”
餘暖暖聽了,一張精致粉嫩的麵容瞬間僵住。
剛剛打電話的人是穆時炔的同父異母妹妹穆雨晴。
明明有著血緣關係,她卻總覺得穆雨晴看著穆時炔的眼光並不是那麼純粹的親情,而是一種女人對男人的愛戀。
她有一種她的男人要被搶走的危險直覺!
餘暖暖忍著兩腿之間被撕裂開來的火辣疼痛,走出房間,雙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哀求著:“你別走好不好?”
可回應她的卻是穆時炔滿臉陰沉,像是避開一個很惡心的東西,甩開她的手:“別碰我!”
“求求你不要過去,天都這麼晚了,開夜車不安全”她禁不住紅了眼眶,眼巴巴的看著他。
穆時炔不耐煩推開她,冷冽的聲線中帶著一絲警告:“滾!”
“啊!”她連連後退幾步,一腳從樓梯上踩空,那瞬間溫柔的嗓音徒然拔高。
“砰!”
她在樓梯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最後一頭磕在樓梯下麵的石柱上,眼前瞬間被鮮血蓋住
她感覺眼前猩紅一片,看見穆時炔頭也不回的離開
翌日,餘暖暖被渾身劇烈的刺痛痛得驚醒了過來。
“你醒了。”
餘暖暖想要伸手揉揉額頭上的疼痛,卻被一雙白淨的手攔了下來。
“你的額頭磕破了一個口子,現在碰不得。”葉風淡淡的說著。
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忍著身上的疼痛,想要翻身下床。
送她過來的傭人立即伸手扶住了她:“您昏迷了一夜,再好好休息一會兒。”
她心裏悲戚的搖了搖頭。
如果回家晚了,穆時炔知道了,恐怕隻會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
“你先出去,我有件事要和她說。”
支走傭人,葉風拿著檢查單子,緩緩的遞到了餘暖暖的手中。“你得了中期子宮癌。如果切除子宮,還有可能活命。”
葉風清潤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同情。
葉風是穆時炔的好兄弟,自然清楚餘暖暖一直以來對穆時炔的感情。可穆時炔口中的餘暖暖心機深沉,讓他著實沒有什麼好感,但如今她生了這樣的病
“切除子宮?!”
餘暖暖不敢置信的看著葉風,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也不能動彈。
“宮頸發炎,不當的男女生活都可以誘發子宮癌,你和穆時炔想要孩子的情況我知道,但如果不切除子宮的話,你的死亡率會增大。”葉風伸手指了指檢查單子。
餘暖暖臉上不由得露出驚恐的神色,幾乎是立刻坐起身來:“我不能切除子宮!”
切除子宮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永遠地失去了懷孕的機會!
如果她不能懷孕的話,穆時炔那邊
她用力的甩甩頭,隻覺得自己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詢問地看向葉風:“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看著葉風沉默,她掙紮著下床,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激動的哽咽著:“求求你!能不能幫我想想別的辦法?我還要懷孕呢!我要一直陪在他身邊!”
她想懷孕,想把臍帶血流給穆時炔,想讓穆時炔多看她一眼!
“你夠了!”葉風嗬斥一聲,莫名的生氣起來:“得了子宮癌還要懷孕,你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