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村。
傍晚,村後的河灘邊上,陸言獨自一個人坐在河邊的大石塊上麵,呆呆的望著河麵,一臉的惆悵。
“唉!”
陸言長歎一口氣,回村兩年了。
兩年前他從省農科院研究所回來,意氣風發的回村,東拚西湊借了十多萬創業,搞高科技農產品,結果因為經驗不足,人脈不行等問題,十多萬全部打了水漂。
現在手裏隻剩下一片荒地和一屁股債。
陸言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有時候真想一頭紮進河裏,直接淹死算了。
“噗通……!”
陸言正想著,旁邊不遠處,傳來一陣落水聲,陸言立刻看了過去,看到一個女人跳進了河裏麵,快速的往下沉。
陸言看了幾秒,發現不對啊,這入水姿勢不像是遊泳啊,投河自盡多一點啊。
想到這裏,陸言立刻把衣服一脫,整個人躍入水中,快速的朝著女人落水的方向潛水過去。
果然,那個女人根本不是遊泳,而是自殺,正在水底下掙紮。
陸言急忙遊過去,一把從後麵抱住了女人,快速的拖著她往岸邊遊去。
“那是什麼?”
往岸邊遊的時候,陸言看到水底下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好像冰塊一樣,順手撿了起來,一起帶上了岸。
上了岸,陸言才看清楚,這個投河自盡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鄰居,柳紅。
陸言急忙給她做急救,雙手放在她的胸口上麵,輕輕的按了起來。
一怎柔軟頓時從手掌上傳來,不用說,便是柳紅那傲人胸脯的觸感了。
不過陸言此時可沒什麼歪心思,救人要緊。
“咳咳咳……!”
搶救了一會之後,柳紅終於有了反應,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最裏麵不斷的吐水。
陸言看著柳紅沒事了,立刻停了下來,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小言,是你啊,為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算了。”
柳紅回過神,看著陸言,有氣無力的道。
“說什麼胡話,柳紅,好好的,你尋什麼死啊,有什麼想不開的,你跟我說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陸言看著柳紅道。
柳紅看著陸言,自嘲的笑了笑,搖著頭道:“像我這種克夫的不詳女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接著,柳紅便將自殺的緣由給陸言說了一遍。
柳紅隔壁村的人,半年前嫁到後山村,給陸言的鄰居殺豬佬做老婆,結果新婚當晚,殺豬佬因為喝多了,直接暴斃了。
婚禮變成了葬禮,柳紅也背上了克夫的罵名。
整天被村裏人說三道四,她家公婆更是沒好臉色,基本是三頭兩天各種罵,各種羞辱,柳紅想回娘家,結果娘家人嫌棄她丟人,不肯讓她回去。
沒辦法,柳紅最後隻好搬走,在陸言隔壁廢棄的屋子裏麵住了下來,靠白天去鎮上飯店幫忙賺點生活費。
但是公婆始終不放過她,村裏人也是每天指指點點,這樣的日子她實在是不想過下去了,所以才選擇投河自盡。
“柳紅,你真是傻,為什麼不離婚改嫁啊,遠離這裏,不就好了,何必作踐自己!”
陸言看著柳紅道。
“我這樣的克夫的女人,誰敢要啊!”
柳紅看著陸言道,一臉自嘲的神色。
陸言聽著,也不知道怎麼說好,確實,農村裏麵,封建迷信很嚴重,像柳紅這樣的女人,多看一眼,別人都會覺得晦氣,也就隻有陸言這種讀過書的人才不會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