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能後悔(1 / 2)

這雞兒……幾個意思!

陸明洲紮馬步紮的好好地,就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連在心裏畫圈圈詛咒都沒有做過,居然換來一句奇恥大辱般的人身攻擊。

“你小子說誰呢?”媽的腳麻了,他他他動不了了!

陸明洲兩手叉腰,企圖挪動雙腳,這才發現了他已經蹲麻了的事實,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隻能進退兩難,左右搖擺。

陸暢安眼見著這院子裏並無人伺候,想來是陸問讓人不必伺候,便大膽的走到了陸明洲的身邊。

“誰問我,我就說誰。”陸暢安才十三,體格偏瘦,想來吃的也少,自然比不得陸明洲這好吃好喝養肥的體魄。穿著這身素色的袍子,腳步虛浮,跟個阿飄似的沒有力氣。

向前兩步之後,已經離腳麻在原地不得動彈的陸明洲隻有一臂之隔。

“死胖子,陸明洲。陸明洲,死胖子。聽見了嗎?”陸暢安將臉湊得極近,眼見著身邊沒有人,就暴露了自己的真麵目。那雙眼裏的惡意,如同水缸中的清水,再澆上一瓢,就快要漫出來似的。

虧他剛才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娘娘腔,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長著一口鋼牙的矮豚鼠,趁著他不小心,就特麼“哢嚓”咬掉了一塊肉。

再有一個,罵他就罵他吧,還特麼把臉湊那麼近,小兄dei你知不知道你有很嚴重的口臭啊,你有沒有天天刷牙啊你?

“我給你一次機會,向我道歉,否則老子抽死你!”陸明洲的臉頰肉乎乎的,看著綿軟得很,光溜水滑的想讓人狠狠的掐上一把。

這院子裏的人都被支走,陸明洲腳又麻了,他動不了的事實,很顯然被不笨的陸暢安發現了。於是在這安靜的院子裏,陸暢安可以為所欲為。

陸暢安自然也是這麼做的,少年家境良好,沒有做過粗活的、白嫩嫩的手觸摸到陸明洲因為用勁兒而發熱的臉頰上,冰冷與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後那雙冰冷的小手大拇指和食指用力一夾,向左向右使勁拉扯,恨不得能將陸明洲的臉扯成一張大餅。

而陸明洲沒有意識到這小子要玩兒陰的,一時不察,竟然被他捏個正著,兩隻空閑的手臂等到察覺了陸暢安的意圖,也已經為時已晚。

陸明洲隻得拚命阻止著陸暢安的揉捏,本想著這樣就能夠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捋下來,可沒想到這小子瘦歸瘦,手勁兒還挺大,他一把沒捋下來,反倒是將兩人距離扯得更緊。在遠處來看,還以為叔侄倆久別重逢,恩怨舊事一筆勾銷,然後給彼此一個熱烈的擁抱呢。

事實上,陸明洲的腳麻得不輕,被陸暢安這麼一拉扯,重心完全不穩,全部力量都集中在了無力的腳尖……

臥槽尼瑪!這姿勢……

叔叔在上,侄子在下。陸明洲將陸暢安死死的磕在身|下,一條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陸暢安的雙腿之間,隻差分毫就能夠輕易觸碰到他們尿尿的某個器官……

要是他剛才沒個墊底的,他這一灘肉稀爛的滾在地上,就是那出了名的小吃——驢打滾。

幸好有個墊背的陸暢安,雖說這崽子瘦吧,但還是聊勝於無。隻是這姿勢略顯尷尬。還好經過這麼一動彈,他的腳已經有了知覺,腳底心的那根筋一彈一彈的,雖說還不是特別的通暢,但已經比沒有知覺好了很多。

“還活著吧,大侄子?”

陸明洲起身,低頭整理了衣衫,再低頭看向地上的陸暢安時,這才發現這崽子已經厥過去了。

*

“我可憐的暢安,母親還未曾見你歸來的第一麵,誰成想竟是見著昏迷的你啊。”季氏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話裏話外沒有半點責怪陸明洲的意思,可無形之中就將自己放在了一個弱者的立場,惹得在場之人對她同情不已。

她深知自己應該扮演一個怎麼樣的角色,她可以是一個柔軟可親的母親,可以是一個聽話孝順的長媳,也可以是一個寬和大方的大嫂,但唯獨不會是個斤斤計較、陰險毒辣的內宅婦人。

包括跪在地上的陸明洲,現在還是摸不清季氏的想法,之前的一切都隻是猜測。而這回他砸傷了陸暢安也是事實,他根本無法否認自己的錯誤。

於是在陸問厲聲讓他跪下的時候,他吭都沒吭聲,乖乖聽話,在臥室門口給跪下了。

當然身上還穿著那身薄薄的練功服,他也不再運動之後,身體機能變得平靜,這外頭小風一陣吹來,都能讓他瑟瑟發抖。

mmp早知道就讓陸光給他帶件衣服了,現在可好,不光是冷,他還餓,除了又冷又餓,他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