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不能不抵抗(1 / 3)

“表姑娘, 你說是要帶我去你院子裏坐坐,怎的帶我來了這裏?”

沈昭言原本好端端地坐在那裏看戲,一回頭就見著有一麵之緣的表姑娘正探頭探腦的看著院子外頭,看她身形微晃,似有忖度的模樣,想來是她一人解決不了的事情。

雖是兩門庶出已經從家裏分了出去,但到底嫡庶有別,祖父自是不會將另外兩個帶出來,所以也隻是帶了他們一房出來祝賀。

她本就不愛看這些戲曲, 吹吹打打鬧騰得很,可又沒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讓自己看看好戲,也就留在了院子裏吃吃瓜果消磨時間。談素潔過來時, 她身邊的斂秋正在一邊看戲看的開心,隻讓她待在這裏, 自己一會兒便回來。

卻是不曾想,那位表姑娘的表現將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去。

而她不出所料的, 談素潔左顧右盼的,果然看見了自己,並且思忖了半天,正是危難之際,還是選擇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隻是口中所言並不是求她幫忙, 而是請她去自己院子裏坐坐,喝喝茶聊聊天,權當是解悶逗趣兒。

談素潔自是沒那個膽子敢在侯府使計坑害她, 加之自己對她有恩,想來還是因著什麼事情絆住了,她自己沒了主意,這才想找個“位高權重”、又讓她覺得是個心慈手軟的姑娘來幫忙。

而她沈昭言,恰是那個看著“心慈手軟”,卻又“位高權重”的幫手。

已經將人帶遠,離那唱戲的院子已經有了一段距離,按照明洲表哥要去的方向,應當是府裏供偏廳客人方便的恭房。

那裏人來人往的,也不知紅珠想如何下手,或者說,紅珠還有幫手藏在那裏?

談素潔想到這,麵對沈昭言話中帶刺的提問,也半點不怵了,明洲表哥現在是她在府裏待著的唯一借口,她若想在這京城有些門道,她一個女子,行動範圍實在有限,可要是靠著自己嫡親的表哥,便尚有一線生機。

於是也沒了想要欺瞞沈家姑娘的想法,她穿著削薄的夾襖,麵上不帶笑容,倒是整肅許多,沒了如同外殼一般的弱柳扶風,倒有幾分豁的出去的氣度。

沈昭言剛想聽她說些什麼,卻見她掀了下擺朝著自己盈盈一拜。

“你這是……”做什麼?

“沈姑娘救命,有人要暗害表哥!”

沈昭言還沒說完,想要去扶的手也停在空中。有些詭異的挑了挑眉,這表姑娘看著不像是個蠢人,也不像是個空口白牙的傻子,端看這模樣,明顯是知曉是誰要害陸明洲。

“你先起來說話,我畢竟不是你們侯府的,真想插手管這件事,想也是沒有法子的,但你可將事情一五一十說個明白,也省的到時鬧出什麼笑話來。”

要是談素潔看錯了倒也還好,這件事左右就是個笑話,不大不小的被人笑兩句也就過去了。可要是這件事是真的,有人真想設了圈套引陸明洲下局,恐怕陸明洲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別說是進宮去跟效忠皇子,就是這侯府,恐怕也會因他而喪失了顏麵,屆時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談素潔知道自己看見的極有可能都是自己的猜測,也不能奢求沈昭言能夠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但是紅珠那丫頭是她親眼看見跟在陸明洲身後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談素潔雖是心裏著急,恨不得立時帶著沈昭言飛奔而去,攔下紅珠。可沈昭言明顯不大相信的樣子,她又不得不將來龍去脈,三言兩語的說完了,殷切的期盼著沈昭言能夠當機立斷,去幫幫陸明洲。

沈昭言聽完,了然的點了點頭。侯府裏有些事情,與他們國公府其實是一樣的,隻是他們國公府人多,做起事來明麵上背地裏都比較好動手,而這侯府人丁稀少,陸問就是這家裏的一把手,壓製著那些明麵上的肮髒,而背地裏,有時候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亦或者是有手段者的水準高超,能輕易將陸問蒙蔽過去。

陸明洲最大的敵手,不就是陸暢安麼?

而現在又是二月底,距離那日子愈發近了,有些人心裏著急,自然是按捺不住,磨刀霍霍向豬羊。